服,似上了万能胶。他凝眉,用力一扯,嘴里便忍不住的呼出了声。
床头,九惜趴着身子,玩弄着一个小小盒子。盒子里是一些用来处理简单伤口的器具,她就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又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时,红色的血液就透着衣服勾画血红的蓝图。
“来,把脚丫子伸出来。”司燃拿过她把玩在手里的钳子,夹上酒精棉花,又找了个小针。脏乎乎的小脚丫探出来时,上面是一个个破掉了的泡泡。白乎乎红彤彤的皮肉黏着肮脏的土。
“疼就叫出来好了。”他刚握住她的脚,那脚丫子却一溜烟逃了去。提出的条件却是要看看他的后背。
“不会害怕吗?”倒是司燃不习惯,忍不住回头问她。她摇摇头,小嘴吹着他的伤口。他的眉头皱紧又疏解。本是要帮九惜消毒伤口,后来却成了互相疗伤。
小小的九惜很懂事,她就跪坐在床头,神情认真又仔细。偶尔她皱起眉头,用小嘴替他吹吹。有时,她又忍不住似的用小指头碰碰。
“九惜身上也有的,以前都是姐姐帮我擦伤口,姐姐说,一定要擦干净,否则留下了伤疤就不能穿漂亮衣服了。再过几天,伤口就不疼了。”她似突然想起什么,拉住司燃问道:“司燃,你能救救我姐姐吗?我姐姐有病的,她生病了。”
司燃想起铁锈窗棂下,女孩似笑非笑的脸,“病了?她有了什么病?”
第38节:倾巢乱(38)
“什么病?”九惜似沉思了很久,砸了砸自己的小脑袋,尴尬着嘟哝,“忘了。我明明知道的,怎么偏偏就想不起来了。”
“可你却要救她的,懂吗?”她这么说话时,分明又有了几分霸道。司燃笑着点点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头还枕在她的腿上,她的腿纤细而脆弱,让司燃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弄疼了。可司燃又是真的累了,他的头又开始发疼。疼痛渐渐麻木时,他进入了梦乡。
病的却不是九惜的姐姐。司燃甚至觉得她是个可怕的女人,可怕是因为那猜不着的心思与行为。第二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父亲的身旁,她坐在顾老爷子的膝上,笑着说,她叫洪冉。
在之后的很久,司燃觉着自己和九惜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暧昧,司燃承认,是自己在某些方面开始依赖这个小小的姑娘。他太累,从心灵上需要个栖息点。而她,赫然已成了他内心的一间安所,让他在疲倦时得以复原。这让司燃安心而又害怕,他怕自己会依赖她更多,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