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池至雨在昏黑一片的室内,缓缓坐起来,嘴角浮起一抹凄惨的笑意。
终于在离别的时刻,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是有心的。只是,千疮百孔的丑陋心脏,拿它给谁呢?近乎残酷地厌恶着自己,不在乎自己在他心里会留下怎样的印象,因为根本没有想过要长相厮守。
厮守,多好的词,生活里些微的琐碎,把两个人的脾气都磨平了,也让爱情变成了更加深重的羁绊——只是这些,自己都无法体会了。
下了床,再回头看看依然在沉睡的男人,竟然迈不动脚。
那一别,就是一生了。
池至雨沿着荒凉的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公路,走的精疲力竭。也似乎还是很长,久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