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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眺望屋前的山林景色,清早的林内,鸟鸣、蝉声及鸡叫声萦绕於耳,是一种精神享受,然而父女俩却若有所思。
何父坐在藤摇椅上,抽着菸,眼睛瞄向前方树林,低沈道:「身为男人,那个的痛苦俺能了解。」
何梦蝶看了一眼父亲,默默未出声。
「以前在金门当兵时,俺连上有位弟兄被摸上来的水鬼从底下刺了一刀┅┅」
「啊!」她吃惊。
何父冷哼了一声:「大命不死,不过也生不如死。那个弟兄一向自命风流,这麽一刀叫他再也风流不起来了,最後熬不过心理上的煎熬,自杀死了。唉!也许那浑蛋小子是因为爱你才不敢说出真相吧?」
何父叹息地瞄着大女儿,昨夜细思後,站在男人的立场,他仍得为女婿说句公道话。
「爱我?可是他却是有计画的一步步让我走进他设计好的布局中,我可不愿任人摆布呀!」
「唉,这婚事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也只有你自己再做一次决定。俺当初虽有说过,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唯他是问,但碰到这档子事,叫我如何和他算帐呢?我想他的心理与生理都已受伤了,何苦再去刺伤他呢?」
父亲为男人,为丈夫作一番辩护,她可理解,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场,她也得为自己着想。
婆婆,虽同为女人,却为汪家香火着想;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延续香火的问题,婆婆其实是个好女人。她想,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出在传宗接代这件恼人的事情上。这次,她临时出走,婆婆不知情,必然怪罪於她。也罢!反正都不想再当汪家媳妇了,何必操这个心呢?何梦蝶自我安慰着。
殊不知,此刻汪母正读着儿子出走後留下来的信,已泣不成声了!尽管鲁少晖在一旁拼命抚慰着,却也无济於事。汪母跌坐沙发,痛不欲生。
「都是我!都是我逼他的!要不然他可以过得更有尊严一点。」
「伯母,您别难过了!上帝造人,总要有完美和缺憾,人生才有喜怒哀乐。」
「可是我只有这个儿子呀!」汪母悲伤得快泣不成声了,鲁少晖只有不断安慰着她。他并未料到汪舜国会突然留书出走,而且不知去向;汪舜国闷不吭声的这一走,竟要由他来收拾善後,真是可恶!汪舜国真不是个男子汉!不够朋友!他暗咒着。
「少晖,你帮我把舜国找回来,我求你!」汪母似乎手足无措、乱无头绪了。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的,现在先把梦蝶找回来最要紧,舜国也留给她一封信,必须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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