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吐血了?!”
覃如面上寻常,声音愈喊愈大,甚至还夹杂了两声泣音,“来人!宣御医!”
等门外的内侍涌进来时,皇帝已然昏死在床榻上。
而清瘦娇俏的珍嫔跪在血污之中,正哭着往皇帝嘴里塞参片。
在一片混乱中,有一内侍暗中将桌上的药碗端了出去。
殊不知这举动被覃如尽收眼底,她借着抹泪的契机,将手中的药粉塞进了衣袖。
平侯想借她的手杀皇帝,等孩子呱呱落地,再用这个把柄逼她们母子分离。
计谋很妙,但覃如也不是傻子。
廖太医给的那副猛药虽见效快,但也掏空了皇帝的身子。
内虚郁结,最不宜进食大补之物。
太医把不出他脉中蹊跷,便没有阻止内侍日日送参茶。
喝了这么久的参茶,也该见效了。
而那个药碗,不过是一碗普通汤药。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皇帝之死的帮凶。
看着随风而动的床帘,覃如有一瞬的恍惚。
往事如雾里看花,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然怎么连杀人这种事,也能面不改色呢?
她轻抚着小腹,喃喃道:“娘亲不信因果报应,但如果真的有,希望别报应到你身上。”
次日清晨,一封沾血的情报送进了皇城。
太子染上了时疫,在被护送回城的路上遇叛军行刺,生死未卜。
得此噩耗之后,平侯当众痛哭流涕,命亲兵赴边境镇压叛军。
第二日,他缟冠素衣,召集了全部朝臣商讨定新君之事。
有朝臣失声质问:“太子那边并无噩耗传来,现在推崇新君太早了吧?”
下一瞬,他的脑袋就滚到了地上。
众人惧然的同时,也彻底明白了平侯的阴谋。
平侯阴沉骇人的目光扫过整个殿,冷声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诸位可有异议?”
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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