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女。父王掌管吴地后,改成三十税一,但南方个别乡县,仗着天高皇帝远,仍沿袭旧制,因此惹了民怨。”
赵如意听得有些不耐烦:“如此,那就官员和百姓各打五十大板。”
“百姓何错之有?”赵嘉禾问道,“在吴地,官员不守吴地律法,是我们监管失职。”
赵如意皱眉:“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妹妹,你是疯了吗,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二哥,错是错,对是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不与你讨论了。大好的日子,聊这些晦气事作甚。”赵如意举起酒盏,隔空向众人敬酒。
“好。”赵嘉禾也喝了一杯。目光扫过众人五彩纷呈的面庞,唇边不禁多了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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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过半,赵嘉禾不胜酒力,起身告退,徐秉行搀扶着她走出二皇子府。雪大如席,风霰萧萧,掩盖了马蹄踩踏青砖的声音。
赵嘉禾侧首,目光落在远处骑马之人身上。狮盔兽带,银甲白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马背上,领着城中一众守卫缓缓而来。来人正是今岁走马上任不久的右中郎将谢朗。
隔着风雪,赵嘉禾遥遥颔首,谢朗也随之颔首。赵嘉禾撩起衣摆,走入风雪中,而谢朗所率领的军队犹如一张逐渐收拢的网,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二皇子府。
徐秉行和周墨白也留意到了这些人。周墨白惶恐不安,这些人大张旗鼓地围困二皇子府,府中还有建安城中的各大官员,莫非是要叛变吗?殿下这是要篡权吗?
他看向徐秉行,而徐秉行却无动于衷。周墨白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公子如此从容,自然是信任殿下,那他又有何担心呢?
赵嘉禾并未回广厦留仙阁,而是走入春风酒楼,坐在二楼沿街的位子。即便是雪夜,她依旧命人推开窗扇,透过厚重的雪幕,向二皇子府处望去。
二皇子府中烛火通明,连迷漫的风雪都不能令其黯澹。宴席未尽,宾客未歇,府中依旧是一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的模样。
徐秉行从小二手中接过红枣姜茶,端至赵嘉禾跟前:“雪夜风寒,殿下喝盏姜茶暖暖身子吧。”
周墨白则为赵嘉禾解开沾染落雪的大氅,用带着茧子的手指捏起湿润的发梢,细细地捻动,指尖逐渐湿润,落下几滴清珠,
小二送上素白绢帕,周墨白将干净的绢帕包裹住还有潮气的发梢,缓慢揉搓。
赵嘉禾拿起姜茶,轻抿了一口,热流灌入身子,使得五脏六腑都变得暖和起来。
“殿下,要我将窗关小一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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