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赵嘉禾叹了口气:“我与你说的话,你忘了?”
“并未……”只是再多的思量,在纷乱心绪前都要让道。
“玉佩也给了,若我抽不开身,你可以进宫来见我。”
常烆这才好受许多,眸色清亮地问:“晚上……也能来吗?”
赵嘉禾颔首:“怕是会白跑一趟。你若不想白费力气,记得往我屋檐下提前看一眼。”言下之意是唯有屋檐下没有灯笼之时,才能见她。
“哦。”常烆挑了挑眉。看来这玉佩只是可用作进出皇宫的符牌,并无旁的意思。哪怕他入得了宫,只要别的公子还在侍寝,他照样见不着陛下。
“好了,我该走了。替我好生管教朱明雀,会稽之行,也要捎上他。”
“是。”常烆松开手,扶着赵嘉禾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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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禾去了萧见衍的寝宫。
空庭月寒,冻雪寒梅之下,端坐着一位捣药少年,白衣清贵,银线暗绣冰心腊梅,腰系素穗绦,勾勒出窄腰轮廓。少年修长手指紧攥捣药杵,将白扁豆捣了个稀巴烂,口中念念有词:“徐秉行施了什么妖法,陛下只见他,不来见我……”
赵嘉禾失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萧见衍一怔。这般寒夜,吴王宫向来静谧无声,他是幻听了吗?
“怎么,还不过来见礼?”
萧见衍身子一僵,缓缓回首。
古槐树下,紫袍女子吟吟浅笑,延颈秀项,满眼春波。
“见过陛下。”萧见衍跪地而拜。
“我怎么听你在怨我呢?”
萧见衍咬了咬下唇,尴尬地道:“陛下,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
赵嘉禾颔首:“起来说话吧。”
萧见衍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浮尘,默然垂首。
“都入宫了,气量要大些,现在可不比在山上,只须管着一亩三分地。”
“陛下教训的是。”萧见衍乖巧回道。他向来仗着赵嘉禾的宠爱,言辞间有恃无恐。不过如今赵嘉禾已成君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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