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追究到底:“下次碰见这种情况,你就直接打车走,车费找公司或者找我报销都行,不要傻乎乎地站在外边受气。”
迟寻以为许砚辞是在为他着想,乖顺地点头:“明白了。”
许砚辞收回视线,他没说出来,让迟寻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还有一层原因。
沈修卿无论是不是故意针对他,赶助手走这行为都是在下马威,如果他不出手维护,就相当于认了这层羞辱。
相当于告诉沈修卿跟医院楼上观察正在的纪云斐:
他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这种情况下,迟寻要是越过他的意见,主动自己先走,他就可以避开冲突。
毕竟他马上就要借住沈修卿家,得罪对方是很不理智的做法。
许砚辞看着在车上坐如针毡的迟寻,轻声道:“以后不用叫我老板了,叫我砚辞就好。”
迟寻楞了楞,藏在黑色镜框之下的眼睛弯起,念着这个名字:“砚、辞。”
他的嗓音总是很淡,语气很缓。
短短两个字被拆解了,一字一顿,念得格外认真。
迟寻看见这个年轻的董事长轻轻地应了他一声,视线落在笔记本的文档上,转移了注意力。
他眨了下眼睛,看许砚辞的视线多了几分危险,笑不达底,似乎是蛇看上了新猎物,在暗中观察。
好警惕的漂亮狐狸,反应再慢一点,骗局就会被拆穿。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了。
*
地下城的车并列排在门外,足足有十五量,他们收到了沈修卿的命令,来接许砚辞过去。
许砚辞知道沈修卿排斥迟寻,于是让迟寻整理好搬家的东西后休假半天。
他指挥着地下城的人将收拾好的东西搬上车,一起出发。
成列的名车开进了庄严的大门,四周是名贵的苍翠树木,中间是古典的青铜喷泉池,再往里面才是古典与现代感相结合的别墅。
别墅区连路上都铺满了希腊的大理石,所见之处,极尽奢侈。
沈修卿早就在二层的落地窗前站着,听见了脚步声,并没有回头看他:“你的书房在左拐第二个房间。”
他话语说完,就听见里面“碰”!的一声,似乎是五六斤的纸张砸了下去。
沈修卿:“......”
这人究竟带了多少文件?
许砚辞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抬眼看着屋内的暗格桌柜,很满意。
他向来不太会收纳,需要的小格子很多,而且书桌的面积也要够大,才能办公。
这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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