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冷笑:“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江逾白指骨紧了紧,眼眶又红了不少,但还是往门外走去了,他没办法解释,他也没有脸去为自己解释。
*
许砚辞是最先收到江逾白死讯的人,据说对方在救下纪云斐之后,趁对方不注意,从十五楼跳下去了,一尸两命。
他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毕竟在几天前就已经做好了江逾白死去的准备,只是推迟了几天了而已。
但许砚辞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的父母是很成功的商人,却不是什么称职的父母,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在意许砚辞的心情与看法,只是把他继承家业的物品,而不是孩子。
而擅长照顾人的江逾白在来到他身边之后,轻而易举地替代了父母的位置,在他人生中停留了五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笑的是,这人是造成他父母死亡的间接原因。
许砚辞去到存储尸体的太平间,倒不是去看江逾白的尸体,而是想亲眼看看,纪云斐这个怪物一样的人会露出什么有意思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纪云斐脸色如常,看不出伤心,更别提殉情的冲动。
许砚辞第一次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人或许没有那么喜欢江逾白,他的生活照常进行,而江逾白的死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纪云斐并没有学会爱人,他就是个怪物。
许砚辞站在江逾白拼凑起来的尸体前,什么都没说,最后走了。
沈修卿在外边等他,见人耷拉的眼皮,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问:“怎么了?”
许砚辞:“没什么,就是看错人了,有点挫败而已。”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太平间一眼:“我还以为逼死江逾白会让纪云斐生不如死,甚至自杀,原来是我想多了,真没意思。”
沈修卿解释:“他有情感障碍,基本不可能学会爱人。”
许砚辞:“你不觉得有情感障碍的人最后为爱殉情,很有意思吗?”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眼尾:“b市已经沦陷了,我们杀他轻而易举,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活过明天。”
许砚辞唇角被他的亲昵勾出了点笑意,应道:“好。”
他抬头看向对方:“我找到父母的尸体了,也安葬好了,待会带你去看他们。”
沈修卿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这么快吗?”
许砚辞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抱歉,没什么时间给你准备,我们早些去吧,现在战况危机,指不定墓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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