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年和朝寒大吵的情景。
彼时朝寒发现她偷习禁术便严厉斥责她,说她不知轻重,在自取灭亡。
“可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啊,师姐。”酒允哭着对朝寒如此说道。
朝寒软了语调,道:“没有人会当你是废物。”
往事浮上心头,越想越凄哀。酒允抚摸着朝寒的脸,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她安安静静地共处一室了。她怀念从前,无比怀念。
酒允将一道黑符打入朝寒体内,这道符可以保证朝寒半个月内都不会醒来。
其实她可以再断她一次仙根,再给她几掌将她打得四肢断裂,可是当酒允趴到朝寒怀里的时候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根骨可断,亦可重接,反复如此只是在损耗自己的生命力。
“你好久没抱过我了。”酒允将侧脸靠在了朝寒肩胛处,感受着床上之人的体温。她曾是她唯一的追逐,也是她唯一的港湾。
此后半个月,酒允日日来看昏迷不醒的朝寒,重复着二人当年做过的一些亲密之事,也会说一些还未反目时才会说的话。
“你捡到了我,就该一辈子照顾我的,可你说抛弃就抛弃了我。”酒允掀开朝寒的衣袖,在小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每想起一件气人的事,就在朝寒身上留下一个牙印。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这样,坚定得仿佛任何变故都打不倒。”
“我时常在想,像你这样的人痛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酒允有种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思,那就是看朝寒脆弱哭泣。然而在她的记忆里,朝寒或许哭过,但从没脆弱过。
朝寒是那种就算流泪也流得云淡风轻的人,只用指尖轻轻揩掉,转头又意气风发,飒沓如流星。
“任你坚不可摧,现在还不是被我打败了。”酒允将朝寒从床上扶起来,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青丝。
“明日我要去看看我们那好师弟都干了些什么,等你醒来可千万别慌,也别想着逃走,你要是被方寸缚伤了,我还得给你疗伤。”
自打上次方寸缚被解开后,酒允便将这术法改进升级了,改进后的方寸缚不仅限制人身自由,还会控制人的意念,一旦朝寒脑子里产生一点离开的念头都会感到头痛欲裂。
朝寒没想到自己自己再次睁眼已是半个月以后,她抬起手腕发现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纹路,不知道酒允又给她施加了什么禁术。
还有手臂上那一个个牙印,一看就知道谁咬的,也不知道养的什么毛病。
庆幸的是仙根仍在。《风千语》里其实有记载修复仙根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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