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坏了我的名气!要让外人知晓,少不得要说我朱怀仁医术浅薄,不会教徒弟。”
在医馆里当着许多人责骂,赵安业已然羞得面红耳赤,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
李介丘看得直皱眉,有心想要站出来帮忙说两句,可想着在医馆当学徒的是赵安业,自已一时说得痛快,可他还得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只怕连累他被苛待刻薄。
犹豫间,李介丘还是忍着没有开口。倒是朱大夫先注意到了,乜着眼睛看过来,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又是谁?跟着他来干什么?”
赵安业这才提了神,立刻抬起头,壮着胆子小声说道:“师父,这是我村里的采药人,他想来医馆卖些药材。徒弟看过了,介丘哥处理药材经验老道,药性保留完好,都……”
“你放屁!”
赵安业还没说完,朱大夫就横眉竖眼又骂了起来。
“你村里都是些大字不识的泥腿子!还采药?他分得清什么是草什么是药吗?赵安业,你好本事啊!这都算计到医馆头上了?怎么,月钱没给够!开始学着坑蒙拐骗了?”
“也对!你这样的蠢材还学什么医!也就坑蒙拐骗才适合你!上次教你认穴,你记了一晚上都没有记住!”
骂得实在难听,李介丘拦住了还想说话的赵安业,敛容朝朱大夫说道:“罢了,我这药也不是非卖给你。只是好奇朱大夫,如此师德,也敢收徒?倒是胆子大,不怕误人子弟。”
“你!你说什么?!”朱大夫气得手指发抖,一直指着他,最后挥着袖子骂,“滚!滚出去!果然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一点教养都没有!赶快滚!”
李介丘也不打算多留,拔腿就往外走,赵安业面露难色,看了看李介丘,又看了看黑沉着一张脸的师父,最后还是跺脚追了出去。
他扯住李介丘的袖子,只觉得无地自容,羞红了脸,“实在抱歉……我师父他,哎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他在气我昨日休息回家了,可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去看过爹娘,这也……哎。”
李介丘看不上那个大夫,他想了想,还是停住脚回头看向赵安业,说道:“安业,你那个师父不是真心教你本事的,你自已该另做打算,别把时间耽误在里头。”
这医馆的学徒实在是难得的好活计,在四甲村那是人人羡慕的,可也只有赵安业自已知道,这医馆学徒的身份一点也不风光,反倒十分受气。但就算如此,赵安业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总不能回去种地吧,那前面学医的三年也是耽误了。况且,他这些年待在医馆,是实实在在想要好好学医,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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