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擦拭自家主子的涎水,听到李介丘的话还愣住了。
但有另外的家丁反应更快,立刻回头看向外面,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公子喜欢斗犬,家中养了好几只大狗!”
还真说准了,白大夫惊讶地扭过头看向外面。没得到允许的李介丘不敢贸然进去,先低声问了,“白大夫,可能放小子进来?”
这话一出,几个家丁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大夫,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只等着这点希望了。
白大夫只好点头了首肯,亲自掀起帘子放他进来。
李介丘进了屋,朝白大夫点头示意,然后立刻往患者的床前走,遣开了挡在床边的家丁,屈膝半跪在地上。先是伸手摸向患者的喉咙,他也不嫌弃病人流了一脖子的口水,认认真真摸了好一会儿。患者的喉咙明显发肿发胀,嘶声加剧,咽喉痉挛不止。
李介丘叹了口气,收回手,有眼力好的家丁立刻送上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眼神乞求地看着他。
“这位小哥,我家公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李介丘摇了摇头,脸色也不太好看,只问:“他是不是被狗咬过?”
家丁思索片刻,答道:“两个月前我家公子新得了一只烈犬,暴躁难驯还将公子咬伤了,公子一怒之下就使人将狗拖下去打死了。”
果然如此。李介丘心道。
家丁急问道:“难道这怪病和那只狗有关?”
“狗?!又怕水!莫非是!”站在一边,脑子里已经把毕生看过所有的医书都过了一遍,再经李介丘一提醒,白大夫这才恍然大悟。
李介丘点点头,答道:“对。是恐水症,又叫瘪咬病。”
其实就是狂犬病,这富家公子被疯狗咬了,如今怕是……
白大夫一脸恍然,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悲切的表情,叹气不止,望着缩在床上的病人说,“你家主人被病狗咬了,也染上了病症。恐怕没得医了。”
家丁瞳孔一缩,齐齐扑通跪在地上,一会儿拽着白大夫一会儿又去拉扯李介丘,苦苦哀求,“大夫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被老爷太太活活打死的!”
哭求得可怜,李介丘也于心不忍。只是狂犬病别说在这古代了,哪怕是在医术更发达的现代,错过了疫苗接种的时间,那也是药石无医的。
李介丘还是摇头,“这病治不了。我可以施针让他镇静放松,不至于如此痛苦。其余的……我也爱莫能助了。”
几个家丁跪倒在地上,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吓得伏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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