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礼服,伴着金黄夕阳,混在一片蓝白风情之中,请偶然路过的当地人,随手拍下的。
「不用你说,我一直都知道我很漂亮。」
安宰彦点头,随后拨开了我落在脸侧的发丝,露出了我没有坠饰的耳垂。视线的死角让我错过他眸光流溢的温柔。
「嗯,你的确从很小的时候就漂亮到现在了,所以我帮你买对耳饰,不也是天经地义?」
是。
我知道不应该是这个答案的,也许我现在应该走开,或者又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而眼前永远都会比我大上半轮多的安宰彦,则是一面成熟地替我决定好下一步的去向,另一面我所看不见的他却依然迷途于情爱人间的车水马龙中。
我看着那对被我一眼相中的耳坠,淡紫色的水鑽,镶在银白色的翅膀上,但这对翅膀却连着同样精贵的丝绒盒子,封入了印有品牌浮印的纸袋里。而那个纸袋的体积,相较于从玩具城拎来的那一个,小多了,小了非常多,就像天空和鸟笼。
小心翼翼将成品递过来的柜姐眉飞眼笑,我寡淡的表情打断了她奉承的下一句话。而安宰彦手里的两袋礼物矛盾又和谐,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小孩的玩具,和女人的饰品。
我撞入了他的目光中,结局好像早就有定数了,我们谁也无法停止留恋过去。甚至无从寻起令人最为留恋的人,哪怕正在眼前。
只是这一刻,我还是觉得我赢了。显而易见,连旁观的店员也许都能察觉,那样子的明显。
先一步移开视线的是他,有恃无恐直视过去的人是我。
毕竟,天知地知,活该爱对方爱这么久,爱到现在都还有馀温的人,从很早开始,就已经不包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