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诗会已经开始,她瞧见前头坐着的人已经开始传起了花球。
于是往前凑了凑,正准备问温静娴这诗会的玩法,好岔开话题。
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响。
她右手边的窗子本合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拉开,一大片光亮照了进来。
照在梁雁脸上,白得不像话。
这时候有道冰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你刚刚在说我?”
梁雁活了十九年,从未背地里说过旁人坏话。
如今不过这么浅浅说了一句,还叫正主抓了个正着。
她又一次觉得,这个梅花宴是真的不该来……
“说话,哑巴了?”谢天佑敲敲窗沿。
那声音算不得大,但一下一下,却好像钝刀子一般落在她心上。
她只觉如芒刺背。
“说你空长四肢,说你粗鲁无礼,说你没有修养。
说得好!”
温静娴双手抱胸,抬起下巴。
梁雁保持着面向温静娴的姿势,不敢回头。
只偷偷用手拽了拽她的衣服,表情是一片空洞麻木。
“你别怕他,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温静娴直接抓住了梁雁的手,她被这股蛮横霸道的力气带着硬生生转了过来,与谢天佑的视线对上。
谢天佑本就生得高,此时又站着,她要抬起头才能勉强与他对上视线。
他居高临下,垂眼看着。
高束的马尾垂到右肩,梁雁明显感受到了他神色中的不耐烦。
她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长公主的事情。
新帝排行老七,出身卑微,当年先帝病重时,新帝将将十六的年纪。
那时候太子与轩王、凌王一派斗得水深火热,没人将他放在心上。
可后来谁也想不到,最后竟会让一个宫女生的孩子坐上了龙椅。
而这一路艰辛,其中多靠长公主替他谋划筹算。
长公主的母亲早早就入了冷宫,成了弃妃,所以她从前的境况不比新帝强多少。
两人虽不是一母所处,幼时也算同病相怜。一路走来诸多风雨荆棘,也早已让他们成了这世上比亲姐弟还要亲的人。
是以如今在上京,无人不知陛下对于长公主的敬重。
梁雁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试图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若有冒犯我向你道歉。”
“你就是那个意思!不许道歉!”
“我不接受。”
一左一右两道声音传来,梁雁有些疲倦地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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