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棉签,不耐地说:“伸手。”
紧绷的神经被拨动,时言琛将手伸过去,受了伤的手便被对方握住,触感温软。
那双细而白的手,细心地帮他上了碘伏。
微微刺痛的感觉近乎不存在,时言琛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蕈的毒素麻痹了,他感觉到不到疼痛,只感觉到柔的触感,热的温度。
“受伤的时候,会有上药时痛吗?”喻安淡淡地问他,缠纱布和绷带的手用了些力气,可眼前的人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微颤了一下。
时言琛又出现了和那天在电梯前一样的情绪,他想他一直受伤,这伤口永远好不了,能够让眼前的人一直为他上药包扎。
他嗜痛,可也嗜眼前这短暂的温存。
他受过那么多次伤,却从没有人给他上过一次药。
“我希望你长点记性。”喻安说这话的意味指向不明,他将绷带缠好,却没有收回握着对方的手。
电影仍在播放,晃动的镜头和粼粼的长河,令人想起那只据说在河里的美人鱼。
落水的声音。
喻安扑了下去,一个突然的动作,像只美人鱼落下来一样。
他握着被包扎好的手跌倒在地上,贴到时言琛的怀里,膝盖跪在地上的感觉很凉,他不在意,突兀地吻上了对方冰凉的唇。
他从前没亲过人,更不知道怎么亲,主动笨拙地吻人的动作可以说毫无章法。
喻安微蹙着眉,像是不满对方木头一样的僵硬,软唇用力贴了贴冰凉的双唇。
时言琛愣住了,唇上的触感那么真实,是温热的,柔得像水的。贴在他身上的人浑身都是热的,软肉细滑。
他无处安放的手曾经沾过不同人的血腥味,此刻却搭在了对方的腰间,带着轻微的颤抖,像是野兽收敛的野性。
这一切都像是欺骗人的梦,夜莺衔着带刺的毒玫瑰,刺穿他的心脏,那感觉是痛的,可为什么连带着心脏也跟着跳动了。
那些刺在什么时候长进了他的心脏。
当他不能再克制成瘾的欲、望时,便被逼到近乎疯狂。
扶着他腰的动作克制且虚浮,可喻安对别人的触碰敏感,眼尾跟着泛起红来,洇湿了睫毛,白嫩的耳垂也染上一层薄红,让他耐不住地中止了这个吻。
说话的声音带上点轻微起伏的喘息,连命令也不像命令,腰间还塌着,因这个吻而脸上泛起薄红的少年低声道:
“记住了吗,我讨厌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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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主动的,喻安却自己软了腰,湿红着眼被时言琛扶回到床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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