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的地方,这是指桑骂槐挖苦我花原家的银子救弟弟啊。天么,天么,别人家‘长嫂如母’,我反要挨小姑子尖话。”
蔡氏放声大哭,原智勇心疼不已,脾气上来管他三七二十一,指着原婉然鼻子骂:
“白眼狼,大小姑爷为难咱夫妻俩,你站干岸儿不帮腔,还不依不饶一块儿逼问。养大鸡鸭猪羊卖了叫人领去,牠们尚且一步三回头舍不得旧主,你这大活人,畜牲不如。”
原婉然目睹哥嫂这一个叫撞天屈,那一个替这一个愤愤不平,俨然道理公义全站在他们那边,她像在暴风雪中走了一晚,彻骨的冷和累。
人得多轻贱另一个人,才能天经地义地辜负错待那人,并且丝毫不觉那是辜负错待?
“我不是不晓得你们把我当成能卖钱的活玩意儿,”原婉然轻声道,袖下的手握成拳头,密不透风,“可家里人就剩你们了,我想相信,我想相信你们对我好歹有点真心,哪怕一些些都好。”
所以她嫂子登门说上几篇知冷知热的话就笼络住她,被卖了还帮人数银子,满口谢字服下春药。
这人世在原婉然如同凉秋,有热的时候,但冷的时候更多,家人则是身上衣衫,虽然破成丝丝缕缕,好歹能带来些许暖意,强过精赤条条;她没承望那破衣淬了毒,更要命。
“婉meimei,你别说得吃了天大的亏似的,”蔡氏哭道:“不就是盲婚哑嫁吗,谁都打这么过来的。”
“是,你们没错,我错。”她恍忽笑了,“我这么蠢,你们不骗我怎么对得起我这么蠢?”顿了顿,看着她哥嫂一字字说:“从今以后,我死了,你们也死了。”
原智勇啐道:“要死你自个儿死,别攀扯上我们,触楣头。”
原婉然不搭理,扶着身畔桌子起身,脚都在抖,韩一过来要搀扶,她挪身避开。
韩一并没错处,他提亲伊始便言明条件,全怪她哥嫂坑害惹祸。原婉然脑子清楚这道理,无奈心里没法转过来。
原婉然走向门外透气,才开步,韩一轻轻拉住她手腕,就这一拉扯,她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不会死,”她看着厅堂的地面说:“别人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我要去死?”韩一的手松开了。
原婉然刚刚经过她哥嫂,身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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