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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他送给她第一束香槟玫瑰,直到现在她才彻底将当初的猜想落实。
那是他亲手包的花,就像现在。
过去与现在交错,舒悦在雀跃之中竟也泛起心慌,但无措却又因为他的转身而不见踪影。
有情人的对视就像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里的花汁,滴落后就是蓬勃的情愫。
本是枝干粗重的花种,此刻却被做成了鲜切花,被白色蕾丝捆成小小一束递到舒悦面前。
“我可以吻你吗?”
舒悦接过了花,嘴上却说,“我认识你吗?”
颜易文俯身凑近,在双唇相贴之前顿住,确定眼前的人没有丝毫躲避后,才将手掌放在她白皙的后脖颈,下压。
他身上比她热得多,消融着她本来清冷着的身体和意识,熟悉但又久远的气息诱得她身心都跟着剧烈颤动。
曾经如何的习以为常,至今就有如何悲寂于错失的时间。
“抖什么?”颜易文放开了她,看着舒悦被憋得通红的脸,“这么久不见,倒是气也不会换了。”
舒悦听了这话,那一股悲酸的情绪差点荡然无存。
她将花塞回他怀里,随后一把推开了他。
自己这么多年居然对他这一副死样子念念不忘。
真见鬼。
这座城市的街头,有一个男人背手拿着纯白的花,一边倒退着,一边微微俯身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又生气。”他下了定论。
舒悦抱着臂,没理他的话,但又被他突然顿住的脚步挡住去路,她皱着眉抬头,“干嘛?”
颜易文声音在风中一样的蓦霭沉沉,“我一直很想你。”
舒悦眼帘微闪,眼里的细光有了水润。
他老是这样把氛围整得先抑后扬的。
但舒悦又是真的吃这一套……
——
与缱绻相异的是此时的adam,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深深地罪恶感萦绕心头。
最后他打算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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