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揽在怀里了。
发丝间的馨香近在咫尺,恍惚间将人带回梨花树下的初遇。手下传来柔软的触感,原来,她的体温不是冷的,而是如夕阳余晖,泛着浅淡而真实的暖意。
“抱歉,”程俭像被烫了一下,连忙退开了:“你没事吧?”
“没事。”素商理了理裙摆,脸上并无不豫之色,“坐久了,腿脚有些发麻而已。”
“关于你的文章…”她刚要开口,便听到院落里,传来张羡钓中气十足的催饭声。
“吃过晚饭,再说吧。”程俭立马转过身去,先行一步,只想早点儿跟素商拉开距离。
他也真是昏头了。怎么会在一瞬间里,萌生了能和素商相安无事的念头?
另一位当事人望着少年郎君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变脸变得这样快。上一刻还温和体贴,下一刻就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恨不能地遁。
甘罗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蚯蚓的网兜,奇怪地说:“他怎么了?”
素商轻轻摇头。
小女孩故意拖长了声音:“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