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依旧穿着欢爱时的纱裙,半匍匐在床上,沉沉睡着。
她身上未盖棉被,脸半埋在柔软的鹅绒枕里,露出的半张俏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红晕,似是做着鸳鸯戏水的梦。
“你倒是心宽,主人回家,宠物的迎接礼呢?”阮棠居高临下,音量足够将沉睡的人吵醒。
平日话落,不论倪韵诗在做什么,都会不情不愿的停下朝自己而来,跪在自己面前开始准备每次云雨的服侍。
可这次,话落半晌,空气里依旧安静。
阮棠反手开灯,暴光四散,就连阮棠都觉得有些晃眼,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不满无视,阮棠直接抽走了倪韵诗脸下的枕头:“滚起来!”
脑袋失去支撑,倪韵诗的脸直接全埋进床铺里,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憋气。
察觉不对,阮棠蹙眉推人。手心刚碰上倪韵诗,滚烫的温度就渡了上来!
难怪没有反应!
这是发烧烧到晕厥!
阮棠心头慌乱瞬间,条件反射的要给人盖被子,才发现床上没有棉被。
她转身又打开衣柜,衣柜里竟空空如也!
“袁妈!拿被子!叫医生来!”
——
一刻钟后。
医生到了地下室,给倪韵诗做了基础检查,打了一针退烧针,又开了药。
“药一天三次,一次一包,如果三个小时之后不退烧,就再加服一片退烧药。”
“麻烦了。”
袁妈道谢结费,接药放在床头柜,随后送大夫离开。去而复返时,就见阮棠还坐在床边,眸色幽深的盯着奄奄的倪韵诗。
“小姐,您先去休息吧,这边我来找……”
“不用,我照顾。”
不待袁妈话落,阮棠将其打断,又吩咐:“去准备病号饭吧,随时温着,她醒了就吃。”
袁妈点头而去。
空间里只剩下两人,阮棠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安静陪坐。
终于,时针走了一圈半,床上传来两声嘤咛。
阮棠转头,正对上倪韵诗无力半睁的眼睛。
又测了体温,阮棠才道:“退烧了。”
“没有直接病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倪韵诗讥讽反问,尽是要强。如果不是喑哑的声线,几乎让人瞧不出她刚煎熬难受过,反倒是在素日来的矜贵上,又添一层破碎美感。
阮棠眸色一沉,怒火升起,刚想反讽回去,聒噪的声音却再次入耳。
【袁青雪这个贱人!一天一顿饭就算了,还抢我被子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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