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开叉到腰腹,随光影泛动,加深轮廓和起伏的沟壑,像漆黑屋顶上一只矫健白鸽。
张初越什么时候飞到屋顶上了!
“我喊你,你都不应!”
“我在屋顶接网线,没听见。”
他说着拍了拍手上的灰,长腿踩下竹梯,两级并坐一步,他穿着黑色的直筒裤,可光影模糊时,令温霁想到舞台上的芭蕾舞男演员,他们都有共同点,黑裤白衣,身姿足够的长,衣领都开到腰。
温霁把糖罐递给他,“你下次做饭能不能别把罐子拧那么紧。”
黄昏的光压在她眼睫上,令她不得不半眯着眼,内里瞳孔的颜色愈浅,皮肤晃似透明,又在那透明中浮动着红晕,张初越接过糖罐,大掌轻巧一拧,递回给她。
温霁觉得他越是拧得轻松,越是嘲笑她的没劲。
“你还要弄多久?”
温霁眼神好奇地往他身后的竹梯望去,这里还能上房揭瓦。
“很快。”
“那我把鱼下锅咯。”
“嗯。”
张初越起身要上竹梯时,忽然步子一顿:“你做鱼,放糖?”
“嗯啊。”
张初越眉头忽而一凝,见她饶到前屋去,想了想,没喊停。
吃饭的时候,温霁捧着一锅番茄鱼和一锅凉拌黄瓜进来,盛米的碗一放,对他说:“吃吧!”
很是豪爽。
张初越吃的米饭比菜多,温霁想到他的食量,还特意做多了菜,此刻见他鲜少把筷子伸进鱼锅里,忍不住问:“味道怎么样?”
“小时候被鱼刺卡过,你喜欢吃多吃点。”
张初越说出了一个理由,是我的问题,不是你这菜的问题。
温霁看着这一锅鱼,第二天就腥了,于是拿过干净的碗说:“我给你剔,保证没刺。”
张初越:“……”
欲言又止,强行咽下。
“一会我洗完碗要去趟基站。”
张初越说着,目光在看茶几上的茶壶,眼前温霁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说:“那你几点回啊?”
“说不准,你先休息。”
等温霁去洗澡,张初越立马给自己灌了几杯水,满嘴的甜酸味,操,吃得太阳穴青筋都冒出来了。
夜里凉风浸浸,乡野有自然的温度调节器,蒲扇一摇便是舒爽。
温霁看了会书,想到张初越下午踩着竹梯上房,此刻那儿肯定更凉快,而且站得高望得远,她还未看过张家村全貌。
夜过十点,他还没回来,温霁身上撒着花露水的味道,目光往院子外望,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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