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问:“怎么连照片打印机也有。”
他们之间忽然变得有许多问题,比如他的创可贴,她的打印机。
张初越是个心细的人,挑这个来问,是因为当初送她进边检的时候,合影是由拍立得打印出来的。
温霁垂着脑袋说:“我刚到国外,见什么都新鲜嘛,就用手机拍拍拍,谁知道内存一下就爆了,手机死掉了,没办法,只能刷机了,里面的照片全没了。”
张初越听到这话,忽地一怔,用干发帽给她擦头发:“我倒是忘了给你备一台手机。”
什么都想到了,这个却忘了。
又归咎到自己身上。
温霁轻眨了眨眼,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上:“你还有钱吗?”
出国不是轻巧事,那会张初越刚参加工作,就一直往她账户里打钱,说是什么赡养费,温霁讲:“你的钱都在我这儿,我需要买自己会买,而且我不是修好了吗,幸好那张合影是纸质的。”
张初越喉结滚了滚,轻扶了扶她腰:“给你把头发吹干。”
温热的风烘着大脑皮层,令她浑身脱了疲惫,昏昏欲睡。
张初越从身后拢住她,好久没这样漫长地一起陷入沉睡。
在邮轮上度假令人暂时忘记陆地上的世俗烦恼,张初越一早醒来,挑了件得体的衬衫西裤,手腕上还戴了温霁送他的表,梳洗打扮,温霁看到他刮了胡子,头发打了腊,走出船舱像枚聚光灯。
温霁说:“不是有休闲t恤吗?度假穿这么拘谨?”
张初越此刻神色严肃,说:“你昨晚不也穿了正装?”
提到正装她便来气:“全没了!”
丝袜没了也就罢了,那条包臀裙被他从下往上翻,一条腿被捞起挂在他臂弯上,拉链头都绷开了。
此刻男人丝毫不觉有错,还说:“你那双高跟鞋,高度合适。”
温霁微怔,这时两人穿出走廊,落地玻璃窗的海面波光照在她脸上,红晕泛起。
连手心也出了汗,让他牵着。
“向嵘!这儿!”
向荣?
张初越眉头微凝,还欣欣向荣呢,他怎么不去找个欣欣啊?
头也没转,只等人走过来。
忽地见温霁从餐椅前站起身,手朝人伸过去,张初越下意识一拦,就看两道影子抱在一起,倏地起身,听见一道温柔女声:“阿霁,这位就是你丈夫?”
张初越眸光一转,落在一张短发英气的脸上,耳钉闪耀,穿着牛仔上衣,朝他看来。
多年的识人经验告诉他,对方是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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