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怎么治病吗?”
风荷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银子,撂到了地上,把话又重复了一遍,“麻烦你把药熬了。”
那大夫连忙捡了银子揣在衣襟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嘴硬地嘟囔道:“若把人治坏了,可别赖我头上。”
关了门,屋里这才清净了下来。
风荷用银针分别在挽夏的十指尖和大椎xue处点刺放了血。
不多时,那大夫将药也熬好了,风荷喂挽夏喝下,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她的高热才逐渐退了一些。
“我不、我不嫁。”
睡梦中的挽夏带着哭腔呓语,她的嗓音嘶哑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
“挽夏,挽夏!”风荷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脸,良久,她才模模糊糊地醒了一些。
“女郎……”
挽夏睁开眼睛,看见风荷的脸,以为是在做梦,直到被她抱紧,感受到真实的体温,才呜咽着哭起来,“他们逼着我……给四十多的老财主……做填房,我不愿嫁,他们就把我关在这屋子里,又怕我喊,给我灌了……灌了哑药……”
她紧紧抓着风荷的手,喉咙中像是含了碎瓷片一样,几乎无法发出一句清晰的声音。
风荷鼻尖酸涩,强忍着泪意把她抱在怀里,“挽夏别怕,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现在、我们现在就走……”
不,现在还不行,外面的天才将将擦黑,走不掉的。挽夏愤恨地看着门口,咬牙道:“等天黑了,再走吧。”
等夜色降落,张老婆子过来瞧了一眼,见挽夏还没醒。其实就算挽夏半夜醒了来,一个病,一个瞎,十之八九也是走不掉的,于是便没有给门上锁,回屋睡下了。
“挽夏,我背着你走。”
“不……”
挽夏挣扎着起身,“村里的路不是很好,我、我带着女郎走……”
她执意要自己走,风荷拗不过,便撑着她的半边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门,两人快要走到村口时,挽夏忽地哭道:“女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他们这样害。”
风荷沉默几息,握紧了她的手。
“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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