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暗暗鄙夷着自己,挽夏你可真笨呐。
良久,她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抽出两根清晰些的线,自言自语道:“也许我是该出去看看。”
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天下,再寻不到比那个家更可怕的所在了。
而她,也不该一辈子就任由那些人面兽心的“亲人”欺负,她要离开江宁,带着母亲和meimei的那一份,自由地活着。
思及此,挽夏总算是定下了心,眸中闪烁着异彩,自我激励道:“挽月,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里!”
挽月听出她雀跃的情绪,微微勾起唇角,“小笨蛋难得聪明了一回。”
挽夏甚少被她夸过,甫一听还有些不自然,脸上烧起红云,但又忍不住高兴,捂着脸往被子里滚了一圈。
“诶,你怎么又走了?”身旁一阵窸窣,挽夏侧过脸,见她又起身穿了衣裳,问道。挽月慢悠悠地掩面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
“你不是说要和我睡的吗?”挽夏摸不着头脑,莫非是方才听错了?
挽月抬起眸子,幽幽地扫了一眼床上凌乱的被褥,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挽夏瞬间就懂了,她嫌我睡觉不老实。于是负气地背过身去,哼道:“你现在嫌弃我,等我走了,你想念我还来不及呢!”
“我想你做什么?”
“你爱想不想!”她愤愤道:“反正我是个天生孤煞的命,日后便是客死异乡,也没个人惦念。”
挽月好笑地倾身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惦着你,每日都惦念。”
“我才不要你惦念,我有女郎,女郎肯定天天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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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是在一个清晨悄悄走的,关遥、挽月和陈阿嬷都知道,只瞒了风荷,她们俩关系一向亲厚,怕她会太难过。
可风荷知道后仍是恹恹了好一阵子,也生了许久的闷气,明明大家都知道,却都不告诉自己。
挽夏走后几日她都是茶饭不思的,总忧心着她的钱够不够,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挽月见状,便柔声劝道:“女郎,挽夏的路引是关大夫亲手办的,关家那边,大夫人知道女郎伤心,除那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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