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将屋内几人的身形面貌记了个分明。
正是上回那几个南疆的商人。
身为月偃楼的杀手,是谁要买他们的命,其中又有何仇怨,这些是一概是不必管的。对卫漪来说,要在顷刻之间取这几人性命,不过易如探囊取物。
那些南疆商人极为谨慎,自入了江宁后便滴酒不沾,也不轻易开口说话,与外人打交道皆由一位中原话娴熟的男子负责。
静等了一个时辰,直至月升中天,兴阑人散之际几人才离了酒楼。
卫漪欲跟随其后,只是才站起身来,便脚下一软跌回了圈椅。
熟悉的燥热感自腹下升腾,他克制不住轻哼一声,紧抓着椅把的手上青筋虬起,翻山覆海的情欲洇湿了额发。
怎么会……上次的药性、没有解吗……
腹下之物滚烫如硬铁,春药发作得猝不及防,他仓皇之时想将其压下,手上却失了力道,只弄得更加肿痛。
这回的药性较之上回更加汹涌,面貌秾丽的少年郎眼尾红透,跌在椅间,堪堪是一副病弱公子的形容。
被情欲折磨得理智都即将涣散之时,他想到的不是如何自我纾解,而是那女郎。
想见她……
顾不上曾在她面前如何失态,又如何羞愧,只记得那夜深巷之中,春意浓烈若甘澧,桃花面皎皎夭夭。
在她掌心,难以言喻的溃败。
他用尽内力强压下药性,手脚渐生了些力气,勉强站起身,只是神志依旧摇摇欲坠。
夜幕中月暗星沉。
卫漪寻到金鱼巷时已是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靠向墙边,压制不住的药性再次汹涌而至,他已无法再撑起身子,倚墙跌坐下。
拳骨重重砸在地上,让尖锐的石子划破,细密的疼痛唤回了一分理智。
怎么到这里来了?
清醒一些的卫漪全然不能接受自己在意识涣散之际做出的决定,羞愧地红了脸,怎么能再唐突那女郎一次。
女郎她……总之他不能……
身下情潮汹涌,他忍不住喘息一声。
恰好是这一丝声音,让院子里自娱自乐乱窜的大黄狗捕捉到,狗眼一亮,飞也似的从墙尾的狗洞窜出来。
肉骨头又来了!
正欲离开的卫漪被捉个正着,大黄狗绕着他兴奋地嚎叫,好像再说:你等等,我去叫女主人来。
“怎么又让人给害了?卫漪你可真是粗心。”
心善的女郎摸着他发热的额头,轻柔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但又带着温暖的关切,“以后与人交道可要擦亮些眼睛,莫要再叫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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