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浓浓的一碗汤药进来,扶他起来喂他喝了道:“我昨日就怕你发烧,摘了许多车前草准备着给你退烧,等你喝了再闷睡一头汗,必然就好了。”
林大鱼依言躺下,复又沉沉睡去。
贞书坐在外间,长久无言。见此时正值中午,阳光洒在小河面上泛着鳞鳞波光。她自昨日起又惊又吓,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此时浑身粘腻。心道那林大鱼正闷睡着,不如自己趁着天热将身上好好洗一洗,再把身上的衣服也洗过一遍晒干,到走的时候,岂不是混身清爽。
她先将内里的肚兜亵衣褪出来在河边洗了,晾到近旁的木枝上,这才脱了外面的短衫并裤子跳进水中,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完再伸手取了半干的内衣并长褙子穿了,才把短衫裤子洗净搭起来。
此时日光正好,五月的天空分外晴朗,她坐在木根上晒干了头发,估摸着林大鱼烧也该褪了,推门进来又摸他额头。
一摸之下大吃一惊,他喝了那样浓的药汤,不但烧未曾褪,反而额头烫的搭不住手。
贞书急的跪在床上摇了林大鱼,唤道:“大鱼哥,大鱼哥。”
他半睁着眼瞧了瞧贞书,仍是沉沉睡去。
喂过药才两个时辰,此时还不能再喂药。贞书只得又端了凉水进来替他擦拭,一遍又一遍擦拭的烧褪了下去,转眼换盆水的时间又烧了起来。
这样折腾到太阳西斜,林大鱼的烧还是没有褪去的迹象。
再一次喂药的时候,林大鱼醒了半晌,轻言道:“我拖累的你不能回家,再拖下去只怕于你名声有累,若你愿意,带了我的匕首自己循河水而下,赶天黑大约仍能到官道上。”
贞书替他吹凉了药道:“你从虎口里救脱了我,我岂能不顾你?快别说了,我定要照顾的你全好了才能走。”
夜间不过又熬些粥,她愁眉不展,闷闷的替他喂完了,自己也不过略吃几口,等夜色弥漫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一左一右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起来,林大鱼的额头仍烫的厉害,脸色也越发透着青紫。
贞书仍每顿浓浓一碗药汤煎着,这烧却是怎么也褪不下去。到了这日傍晚,饶是贞书一直不肯轻易服输的人,也伏在林大鱼身上哭了起来:“大鱼哥,你自己心里鼓个劲儿,好起来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林大鱼睁开眼睛道:“好妹妹,我是活不了了。”
贞书问:“为何?”
林大鱼道:“我们家有个祖传的病症,不发烧便没事人一样,只要高烧超过三天,必定毙命。我爷爷并我的几个叔叔,皆是这样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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