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蓝瓷瓶是外伤药,白瓷瓶是去疤膏。行走江湖总会碰碰磕磕的,你收下以应不时之需。"
梁予馥还是忧心,到底有没有给庞大人惹了麻烦。又想起吴二公子,让她好好想想道歉的说辞,以求得大人的宽容。
左思右想,她觉得还是要为了自己的鲁莽道歉,"大人,我是不是不该跟俞将军打架的,如果我当时忍忍也就过了..."
庞郁听见她问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时,他有一丝的感同身受,便忽然停下收拾木提箱的动作,回首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这离了爹妈的孩子总是敏感且脆弱的,举手投足都得看人脸色,什么事都生怕是不是做错了,以至于任何事都得瞻前顾后,不仅无法下决断,做事也难以成功。
他点算了木提盒里面的物件,算清楚了,沉默了半晌才合上木提盒,"没有。我觉得你做的很对,沉默无声的隐忍,就是为了这一刻。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压制,他们才不敢小瞧你,认为你是好欺负的。"
庞郁拿起药瓷瓶,看了上面的纹路,若有所思的说:"乖顺,是得不到他人的尊重,反击,才能替自己赢来公平。"
庞郁说完,便笑着把木提盒给盖上,"要休息一会吗?如果累了,你可以不用去药帐帮忙。"
梁予馥听着庞大人的话,她是怔然了一会。
她忆起儿时跟兄长起冲突,争抢糖娃,父亲喝斥她没大没小,不懂得尊敬兄长,而母亲或者婆子却是哄骗她糖娃不好吃,更不好玩,以避免她跟兄长的冲突。
没人告诉过她,她是可以反击,更可以反抗的。
他们只想她乖顺、懂事、不要给他们惹麻烦,甚至就懂事的知道要自我退让跟牺牲...
可她就想要那个糖娃啊!
她兄长有,为何她不能有?为何一定是她牺牲?
梁予馥终于知道,原来她想要的东西是公平。
就算不能完全的公平,好歹是父母更为公平的对待。
她眼中有些泪,但强忍住了。
反而是迎着庞大人温柔的目光,她心花怒放的摇着头。
反正她就想去帮庞大人的忙,"我想去,能帮大人分忧解劳,我很开心的。"
语毕,梁予馥拿了庞郁给她的双色瓷瓶,转身就离开庞大人的大帐。
等到走远了,她才敢欣喜若狂的细看庞大人送她的药瓶,珍惜又急切的收进怀里,仿佛怕有人跟她抢似的,才前去药帐。
梁予馥脸上的欣喜异常,格外明显。
吴槐一见到她的笑脸,就忍不住打趣,"打架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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