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
自庆扫六合一统天下以来,崇尚法学,事事处处以法律章程办事。法律章程,虽然冷酷无情,对于不同地域、不同阶层、有不同社会关系的人来说,又是一视同仁而公平的。
就拿现有官制来说吧,县令及以上官员是从不用当地人的,人才任免一应有中央直接负责,只有县以下小吏的推举和考试才允许当地人参与。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人情社会,哪里都跑不了。前二十年间混战,人死了那么多,朝廷所用人才不也是从称臣的贵族,归顺的大族里来的嘛。就算是吕家,也是家族里的那一位靠着傍上庄襄王的大腿才发迹的。
庆虽灭了六国却没狠心断了六国的根,官员们吃着朝廷的俸禄私下里也靠着旧时的关系活动。
庆国那么大,难道只有一个吕家?反正刘野是做好豁出去的准备,为了救逗逗,就算得罪吕家也在所不惜。
不过周逗逗被捕半个月有余,但现在都没个正式文书,这对于法律严苛的庆国来说,还真值得仔细琢磨。
但她已经与吕至在这间屋子里周旋良久,真要不管不顾的放弃,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时间屋内都没说话,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刘野开启了头脑风暴,斜了个眼角偷摸的瞧烛光下芝兰玉树的男人,他几次三番耍自己,到底为哪般?
若说是在下邳的那个夜晚,她撞见他杀人,他为难她,要杀她也算情有可原,可她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也没怎么样。吕家主是怎么说的来着,吕家一应大事都有他做主,他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早已预备好自己要来?不对啊,和吕家主的相见,那种相处的感觉,明明就很陌生。
刘野呼吸一窒,控制不住的睨了一眼,心惊!背上丝丝的冒着寒意,她感觉被无形的密网包裹住,无法逃脱。一定有什么自己遗落的重点,又正好是这个男人最想要的。
不对,不对,她一定要好好想想。有什么是只有她有的,或者又是吕至极其需要的。她好痛,太阳穴发鼓,她的头好痛,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她一定要找出来,只有找到这点,她才能上谈判桌。这是她反败为胜的机会。她到底有什么能被惦记的,就她那点小产业,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刘野有个好处,她是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内耗的人,想不通张嘴问啊。
她抬眼,见男人也在看她,又是那种探究和志在必得的眼神,也不知瞧了她好久,还真是忍得住。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张嘴就问,“吕三郎,呀,瞧我这张嘴哦,吕公子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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