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本就长得凶,平时便不怒自威,大家都怵他,更别说此时是真的发了火。
林伯拧着眉,脸上肌肉紧绷,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坚硬,呵斥道:“听别人墙角不说,还不管不顾地闯到别人家里来!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那些人自知理亏,皆红着脸垂下了头。
前几天有人瞥见许溪云从山上下来,一副魂不守舍地模样进了林婶的家门,自那以后便一直有人盯着他们的动静。今天晨许溪云一醒,大家的消息传的比谁都快,都不用人喊,自己便自发聚集到了林婶家门口。
“可要不是我们自己偷听,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谁知道你们一家会不会和这个女的串通一气,都不知会我们一声就要让我们都搬走。”
人群中有人弱弱开口。
其他人听了啧地一声,忙捂住了他的嘴。
林伯林婶是什么人,他们才不屑干这种事。
可他们嘴上虽佯装斥着,眼神却是不自觉地往屋内那几人身上瞟,等着听他们一个回应。
林伯的眼神淡淡划过那人,却仍把他看得不禁打了个冷战。
“若你在你心里我林伯是这种人,那你们今日也不必来我这里了,直接将我们几个杀了埋了便是!反正此处就我们这些人在此,你们一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在此跟我们废话什么?”
林伯的眼像带着锐利的刀,一一扫过在场众人。
话说到此,再没有人敢出声反驳一句,都像缩了头的鹌鹑一样在原地一声不吭。
“大家若不信,跟我上山看看便是,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许溪云上前一步,挡在林婶林伯面前,坚定道。
这是他们的地盘,许溪云作为一个外来人定动不了什么手脚,跟她上去看看也无妨。
抱着这种想法,整个村子的人除了留了些老人守家,浩浩荡荡一行人竟全都上了山。
路途遥远艰险,饶是天天在这片山里穿梭的精壮汉子也受不了这么漫步目的地一直走下去。
他们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许溪云当时孤身一人是怎么连夜上的山,又是怎么天一亮就赶了回去。
白天比夜晚视线更加清晰,所以当那片湖泊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人群中的沉默也颇有些夸张了些。
众人的视线牢牢黏在那片因微风吹拂而微波荡漾的湖面上,黏在那湖底堆积的碎石和尘土上,黏在那高低层次不明,已经摇摇欲坠,时刻有着因为承载不了湖水的重量而决堤的湖泊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