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过问,再给我作妖,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辛仁是贺州府逃难来的,爹娘没了,吴二金用一个馒头就骗得他签了卖身契,有卖身契在手里,这小子任他处置,就算当街虐打致死也不用担任何后果。
陆云柯闻言舔了一下渗血的嘴唇。
“你哄我按了印子的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卖给你的是个女娃。只要我解了裤腰带当街哭一阵,说是被你拐来的,你证明不了我是你买的女娃,你说衙门不会抓你?”
吴二金不是本地人,是趁着贺州府遭难,拿逃到金州地界灾民的子女卖钱的混子,他和本地人牙子竞争不过,捞一笔就换一个地方,如今把男孩充作女孩卖给青楼赚高价,断不敢让人验辛仁的身,便只能从卖身契上做文章。
吴二金哄骗辛仁按下手印的卖身契上写得清楚,辛仁是女娃,这样一来,那要命的卖身契倒能救下陆云柯一命。
看着瘦弱的少年,人牙子眼中划过凶光,煞气根本藏匿不住,但迎上陆云柯平静如死水的眼神,吴二金面皮抽了抽,勉强扯出个讨好的笑。□
“辛仁,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吗。听叔的话,别给我找事。叔给你陪个不是,今儿也不卖你了,你这么机敏,给吴叔当干儿子才好呢。”
说着,他拿过一个盛水的羊皮囊递给陆云柯。
陆云柯穿越过来时,辛仁在日头下晒了好几个时辰,连日又渴又饿,加上中暑,半大的少年就被活活作践死了。
而今陆云柯穿来,也连站稳的力气都要没了,只靠一口气撑着,喉咙里仿佛在冒火,的确需要喝口水救命。
陆云柯舔了舔干裂成枯树皮一样的嘴,没接人牙子递过来的水囊,直接抬手解吴二金腰里挂着,刚才还喝了两口的水囊。
“好啊。那我就着干爹你的水囊喝一口,干爹你总不会介意吧。”
说完,他就仰起头,大口大口将一囊水喝的干干净净。
吴二金眼皮一抽。
他盯着辛仁,心说这小东西难道猜出他在水囊里放了药?之前一个馒头就能哄住,这小子不可能如此机敏。
这些年栽到他手里的成年男子都不少,他不信弄不服一个黄毛小儿。
“光喝水可不行,来,辛仁,吃颗糖。干爹干的是断子绝孙的活计,至今还没个儿子,你长得好心眼也多,是个好苗子,等晚上回去叔就给你准备红烧肉,吃饱了点上香,在佛前磕上三个头,干爹就收你做干儿子好不好?”
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表情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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