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李大人,昨儿我们夜里一直在一起,怎么外头人死了,又有我的亲笔字迹呢?难不成我一边聊天,一边出去杀人?看来您还想给我加点罪呀,让我猜猜,这桩人命案子,您又要拿谁威胁我呀?”
“是真的!和您牌位上写的字迹如出一辙!”
府尹命人呈上证据,一边是王府搜出来的花笺,一边是主簿尸体旁边的纸条。还有林沉玉昨日写下的牌位。
林沉玉皱着眉看了许久,噗嗤一笑:“邯郸学步。”
她指着昨日牌位上写下的字迹:“我去年得了一块颜师的碑,觉得有趣日夜临摹,虽然不能学到皮毛,但是照葫芦画瓢,下笔的习惯还是沾染了一些,写这一个点的时候,习惯重笔下去,浓墨浑圆,像桃子一样,饱满又好看。”
她惯会自夸。
又拿起那花笺和纸条:“而这个点,你们再看,写的快又窄,和桃叶一般。这是我多年临摹瘦金体时候养成的写字习惯。”
府尹仔细看了,确实如此。
“所以很明显,有人在捏造我的字迹,他四处作案,并且企图嫁祸给我。可惜他不是很高明,只能找到我几年前的笔迹加以模仿,却忘记了人是会变的,笔迹也是会变的。”
“加上昨天,我明明在监牢里面,却有人以同样的方式用安乐香害死人。这说明了凶手必然和害死金陵王夫妻逃不了干系。不管别的,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呢?”
“李大人,我那伏罪书,是时候撕掉了吧。”
林沉玉放下腿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府尹。
府尹盯着案上的谳牍和伏罪书,喘着气,林沉玉一双眼犹如明镜清澈,又凌厉如刀锋,看的他压力倍增。
他知道事已至此,昨儿主簿一死,林沉玉再无嫌疑,他实在没有办法能困住林沉玉了。可他又觉得不甘心,一是内心妒忌他年纪轻轻就能名扬天下封侯享邑。二是他不相信主簿的判断有错,实在舍不得这个能和萧大人勾搭上的机会。
干脆问开了算了。
想到这里,他咬牙开口:“本官先问你一个问题,林侯爷。”
“问。”
“您认识京城那位萧大人吗?您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公堂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落叶飘过,落在林沉玉脚边。
她眸中波光微动,只是轻轻用靴子扫开了那落叶,抿了口茶,淡然道:
“认识,是敌非友。”
府尹呼吸一重,他的眼神又变得晦暗起来。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朗声音。
“侯爷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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