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萧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错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惨叫声音被水淹没,一如她的生命。凄惨的余音隐在了雨声里,滴答滴答的从微黄的竹叶上滴落到那人脚边。
萧匪石,叫整个后宫都要仰她鼻息的人。正一袭黑衣默默站在潭边,对她来说,处理一个贵人,就如处理蝼蚁一般简单。
水潭平静后,萧匪石便离开了,她走的干脆。一个贵人甚至不值得她善个后,收个尸。
那是顾盼生第一次杀人,他才十一岁,庄贵人取他的血越发贪恋,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了半个月,又到一旬,他着实受不了了,就设了个计,除了她。
他躲在暗处,喘着气盯着不再有挣扎痕迹的水潭,看了许久,有害怕有释然,更多的是一种空空落落的失落感。
手腕上的刀疤更深了许多,缠了棉布,渗出细细密密的血来,被雨水浸湿了,滴答下来血水,被他一点点踩开在竹林间。
他不怕,因为雨会冲刷一切。
*
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心里有鬼,自然是吓了一跳,锅盖险些摔了,回头却撞进人怀里,林沉玉扶住他,笑嘻嘻的捏起来旁边擀好的饺子皮。
“不聊那些个晦气话题了,以后你在我身边,断然不能受这种委屈的,来!今天大年三十,我来给你表演个绝活,看为师教你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