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吩咐驿差在边边角为他们硬是塞了两个案几。
至于崔舒若和李三娘,她们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就在雁容的服侍下戴了长及脚踝的幕篱。随着崔舒若她们的走动,幕篱垂下的皂纱漾起弧度,娉娉袅袅,很是惹人注目。
被婢女环绕,且部曲们频频张望的一张案几上,两个明显是主人家的衣着华贵的男子,四十多岁正当壮年那个礼贤下士,和部下们喝酒且有说有笑,而年纪小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桃花眼,长相秀气,看着就像是有些聪明,脾气却不大好的贵族子弟。
少年时不时望向崔舒若她们,显然是觉得好奇。
但他父亲应该是注意到了他的走神,板下面容,神情严厉了许多,“知光,你在看什么?”
赵知光收回目光,一副严谨懂事的姿态,“回阿耶,我刚才是走神了。”
“哼!”正当壮年的贵族男人语气中很是不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怎么比得上你三哥。”
赵知光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觉得很难堪,但在父亲的威压下,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而是选择屈服,掩下眼里的不服气和怒气,瓮声瓮气说:“孩儿知错。”
男人不再管他,赵知光也没再看崔舒若的方向。
这边安静了,崔舒若那边却又闹了起来。
当然不是崔舒若闹,她是希望路上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闹的是李三娘。
她被家里娇惯狠了,受不得别人半点轻慢,非得所有人迁就她、捧着她才算高兴,可驿丞专司来往官差的招待,最是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
现在有着明显是大贵人的一家不好好巴结,跑来讨好你们几个八品官的亲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为了路上的安宁,钟宣节能拿出来的只能是自己的官职,不可能扯上定北王府和魏成淮,所以被轻慢自然是注定的。
她们上来了这么久,驿站一直不上菜,三催四请之下,送上来的竟是粟米饭,连菜都是冷的,李三娘怀疑是驿站的人拿昨日剩下的来充数。
说不准打量着她们势单力薄,怕闹起来惹了贵人的不喜,肯定会乖乖吃了这哑巴亏。
被这样对待,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但确实如驿站中人猜度的那样,他们不适合在这种场面发火。不过,李三娘却可以,她是女子,年纪又轻,真闹出事了也好有个说法推诿,大不了就是钟宣节出面替她赔罪,道一句舍妹年幼骄纵,回去定然好生管教。
所以李三娘举起装了冷菜的盆碗往地上摔的时候,不管是崔舒若,还是钟宣节,都没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