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更增了几分禁忌的刺激,元望小腹热得快烧起来,不免情欲上涌,可觑她泪睫于盈的迷糊样儿,还是大发慈悲,用早备下的温水净手替她洗了穴。
雍棠最后还呢喃了些什么,他凑过去听,哑然失笑。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这侄女做得倒是当真孝顺。
缓步迈出她的闺房,侧身为疾冲来的芙蓉和清荷让道,元望眯起眼,享受初夏雨季难见的好阳光。慢悠悠的步调直至他推开雕花木门也未曾改变,可那瞥向泼上墨的几案的目光分明透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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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棠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听得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便醒了。
“怎么了?”算了算时间,她自问自答道,“是父亲下朝了罢?”
清荷点点头,又摇摇头,“二皇子也随大人一起来啦。”
“表哥?”雍棠习以为常地侧过脸,蓦然又转回来,跳下榻,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快快快,替我更衣梳头,就梳朝云髻吧,再把那支镶花步摇拿来......”
芙蓉把着云镜,任她将发丝拢了拢,又添了层口脂,这才潇潇洒洒往正厅去了。
杜雍棠一贯爱出汗,便是冬日走几步路也能将小衣汗湿,更遑论这近夏的傍晚。日头慷慨地晒了一天,空气也湿乎乎的,散着热。她二人在后面追喊,她却充耳不闻,好似被撵着讨债一样,拎起黛紫轻纱裙健步如飞。
往日嫌小的宅院,此刻竟大得出奇,她于长廊上狂奔,终于在拐角处瞥见那扇古朴端庄的雕花木门。
“父亲,”雍棠上气不接下气地唤,“表哥呢......”
不用问了,另外那道视线的主人正端坐在木椅上。她这才有些后悔,一通折腾倒叫她先前那番打扮付诸东流了。
杜无叫她慢些,急慌慌像什么样子!她喏喏点头,心头又恼自己今日作为怕是很难不让人自作多情。
偏生她爹以为她羞,连礼也忘了,又替她告罪,“棠儿,见了二皇子怎么跟个呆子似的!让您见笑了。”
今日大约睡懵了,脑袋浆糊似的,杜雍棠提线木偶般照做,呆愣愣地对上齐嘉履笑意盈盈的眸。
“舅舅,一家人何须多礼,”齐嘉履笑道,“妹妹这副样子我倒从未见过,想来是确有急事。”
雍棠脸红是跑的,二皇子的脸又是何故这样红?杜无叹口气,让雍棠带齐嘉履去花园转转。
雍棠就走在他身侧,他余光偷瞄,余晖中的侧脸恍若神女,只她额前绒毛被汗粘在皮肤上,微微的卷,浅浅的黑。
还是他先打破沉默:“跑的这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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