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峰急不可耐,上次那鱼腹谶纬于他耿耿于怀,心头大患不除,如何让他高枕无忧?
孙尹琨也头疼不已,原本棠如煌斩杀孙氏族子在士族之间已经广为流传,却因截杀谣言不攻自破,而他棠如煌身负救灾有功。如今,形势大变先前那些大有声讨之意的大族已经偃旗息鼓,不敢贸然动作。若是再次挑起他们的危机感,以借刀杀人,这一招怕是不再管用。
“看样子...”孙尹琨面露难色,“我们只能等。”
“等?”凌如峰赫然而怒,“爱卿这是何意?此事谋者起于你,事到如今,难不成你要撂手不管了?”
这赤裸裸的威胁之意,孙尹琨岂会听不懂,当下跪伏在地,冷汗涔涔:“陛下喜怒,老臣断然不敢抽身而去,此子孽障,危害社稷,为君为民,清扫祸害,是老臣义不容辞啊。”
“只是急不得一时半会儿,那棠如煌,千谋万谋,必有一失,总会露出马脚来。他虽坚持不碰那些女子,可那些女子是陛下所赐,他就不敢杀也不敢驱逐。那么,只要那些女人在,我们就能时时刻刻监视他,只要他有半点风吹草动,必然瞒不过陛下圣眼。”
凌如峰仔细一念,觉得不无道理。欲速则不达,火候到了,那棠如煌自然会成盘中菜,砧上鱼。区区小儿竖子,灭得了他老子,还怕他一个小的不成?
棠如煌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三个女人都有深切体会,她们不敢妄然接近,可有千百种法子来秀存在感。今日是这位受了风寒,遣人来请棠如煌,明日又是那位掉进了湖里,点名要棠如煌来瞧。
她们就是仗着是御赐的姬妾,棠如煌不敢真拿她们怎么样。
棠如煌和张嶒都心知肚明,这三个女人迟早是祸患,再这般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如干脆来个大的。
经过半个月的隐忍,棠如煌借着家事为由召开了家宴,邀请三位姬妾参与,又故意让下仆编造议论,说今次要给她们三位名分。
三位心怀期盼,自然不会推辞来往。
既是家宴,规格并不算大,加上这三个女人,也只有棠如煌和作为副官的张嶒二人。
今夜,三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簪金戴玉,画眉点唇,可堪争妍斗丽。棠如煌谑看她们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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