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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语气显然有些调弄:“不过是一夜欢好而已,那些你侬我侬,不过做戏罢了,郎君如此当真...莫不是爱上我了?”
那句“做戏”如一贯惊雷炸在徵的胸口,在她的逼视下,狂乱的心绪怎么也收拾不不干净,鸦青的眼睫轻颤连连,泄露主人的仓惶无措,青年高大的身形异样地在一个柔弱女子面前显得那么卑微、脆弱。
他当真了。棠韵礼在心里叹了一声。
说实在,她并不厌恶他。无论形貌还是气韵,徵都堪称绝尘,换作寻常女子,能觅到如此品貌非凡的郎君,怕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奈何她身世复杂,又夹着国仇家恨未报,即使她想平凡一生,种种因果牵扯,注定不成夙愿。况豢养男宠本非长久之策,与其将此等不安分的男儿囚禁府中,惹得彼此不痛快,倒还不如给他自由,也当是行善积德了。
虽不愿暗语讽人,可他确实是得寸进尺了,本来盘算着要不要等阵子寻个时机放他自由,如此看来,这事也确定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