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想的是一样的吧?!”
云青峭顾不得许多,毫无形象回:“对!!”
——他们俩先前是在极忘台摸熟了地形,才爬到血池那层去窥探的,此时心照不宣,当然也知道该往哪里跑。这地方机关错巧,阴森曲折,逃起命来实在是难度加倍,堪比走迷宫。但迷宫最好的一点就是——太过错综复杂,连追兵自己有时候都会撞墙掉坑。
囫囵跑过几层,苏视惊喜地发现了他的记忆点——一面蓦然巨大的血玫画屏!
一直抓着苏视肩膀的大雪纵身而下,落地几步身躯抽条,变作成年雪豹的样子扬颈一吼——
两人先一步捂住耳朵,身后嗖嗖扭动的蛇却慢一步,动作骤缓。大雪一头撞在画屏中心,一道暗门瞬间打开将它吞噬,苏视扯着云青峭猛然冲进去的同时,一条蛇拍死在瞬间变厚的门上。
那玩意足有腰粗,拍扁的三角脑袋也十分妖异,眼珠子跟人似的不甘而刻毒,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醒酒图。好在这不知什么秘法马上就让透明的门覆上一层木色,遮住了那恐怖的画面。
苏视长出一口气,差点把腰子喷出来。
这会他才发现自己压着云青峭的双腿,急忙起身,幸好昏暗的过道把他脸上的窘迫掩饰了大半。
他伸手把云青峭扶起:“没事吧?”
云青峭摇头:“走。”
苏视点头,疾步中云青峭忽然蹲下来,托起一个小东西——原来是奄奄一息的大雪。
“这小猫很有灵性。”她说。
而且攻击和掉血都是一阵一阵的,虽然一直吊着一口气,但好像可以吊很多次。
每次还能当个不动声色的杀手锏什么的。
“……”苏视喏喏,“那位鬼帝大人要是知道它日子这么难过,估计会扒了我们的皮。”
云青峭沉默片刻,道:“也许罢。……只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这算是有缘无分吗?
但人世间的事,大多如此。此事古难全。不能向上天奢求你是例外。
暗道尽头有一座密栏,他们从那里面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这间密栏满布一种催情阵法,第一层是各种野兽,第二层是用绳索捆着的长条形活物,两层之间没有地板,只有栅栏。每次阵法启动,就会有两条“虫”被放下去,第一层吸饱了血气,再换。
两个人一开始摸进来的时候,苏视还以为这是什么长生秘法,胆大包天地吊着抢饭的爪子下去看,跟遍体鳞伤、伤口发臭的活物对了个眼,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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