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一点书,他们说君子远庖厨,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你那手要给人把脉,金贵。”
这些天耳濡目染,安立夏也学了点中医知识,大概了解了什么是望闻问切。
他夫君摸人家的腕子才不是像他们传的那样在占人便宜,那是在切脉,摸得是扑通扑通跳的血管,这里头有大学问呢。
纪应淮笑道:“立夏,君子远庖厨的意思,是君子要远离血气杀生之事,要有仁心。再说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被油点子一崩就一个疤,金贵的是你自己。”
安立夏脸上泛起云霞,张口欲要辩驳,被纪应淮轻轻推了推,“好了好了,金贵的小立夏,去桌前坐着,我要端菜了。”
白雾缭绕,暖意自餐桌升腾而起,或许这就是家最抚慰人心的地方。
满满一碗甜汤,勺子一拨,底下卧着的两个滚蛋就显露出来。流心蛋很香,肉也很好吃。这是安立夏从小到大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就连过年,他都没吃上过这么大块的肉。
纪应淮头回烧菜给别人吃,正在欣慰自己今天炒的糖色挺好看呢,余光瞥见安立夏不动筷了。
他心里一惊,安立夏一直吃的素菜,突然给他吃油重的,肠胃是不是接受不了不舒服了?
“立夏,你怎么了?”
纪应淮正要去抓他的手摸脉,安立夏忽然淌下两行泪来,“夫君,我好高兴。”
他心里有万千情绪,只是吃了没文化的苦,表述不出来,反反复复地说着高兴二字。
纪应淮泪目,瞧着孩子平日里给苦得,吃顿稍微好点的就哭成这样了,真叫人心疼啊。
“不哭不哭,高兴就多吃点。”
他搜肠刮肚想找点安慰人的话,憋了半天,只想出一句,“吃饭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消化功能,会不舒服的。”
说完,纪应淮自己都觉得自个没情商。
他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没多看点恋爱小妙招或者温柔情话锦集呢?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论谁能想得到老天真会给寡王送老婆啊。
他们在村里又呆了几日,这些天可比之前要好过太多了。
有了举人的名声,谁家都想来沾点关系。
认识的不认识的,三天两头往小破屋来,送这送那的,纪应淮能推的都推了。人情这东西,欠了都是要还的,他自认没有那八面玲珑的交际能力,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个医生治病救人。
对之前帮过他的林参等人,他挑了点好东西,和安立夏一块给人家送了过去。
纪应淮除了出诊,其余时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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