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又带感。就他,就他纪应淮,晚上出诊碰上个不怀好意朝他泼粪的。
说出去都嫌丢脸。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没见到黑影再跑出来,无奈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定没沾到污秽便走了。
那桶看着还挺沉的,黑影不算高,也不胖,估计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和纪应淮有矛盾的嫌疑人,这村里细数下来,巫医应该是头一号。不过也不一定,按他见到的巫医的模样,这人应该挺虚的,也挺好面子。
估计是让手底下的信徒来给他找的麻烦。
“太恶心了。”
纪应淮庆幸自己反应快,要是被泼到了,他今天晚上就不回了,直接找条河泡着去。
冻死自己也不能把安立夏熏坏了。
他正想着家里那位呢,遥遥地就瞧见小破屋门口,有一点明光在微微晃。
“夫君。”
安立夏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
“怎么在门口站着,昼夜温差大,冷不冷?”纪应淮摸他的手,指尖凉的很。
安立夏今日已经不知道闹了几回大红脸了,忍着害羞道:“怕你回来摸黑,本想带灯去找你的,却不认得路。”
纪应淮随他进屋,把手里的提灯熄了,“往后我会记得带的,困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安立夏摇了摇头,“要等的。”
他给主人家打杂的时候,那家有个妾室很爱和人聊天。安立夏其实也是个健谈的,聊着聊着就熟了。妾室偶然发现他是个哥儿,也没声张,只把他留在自己院里。
她难得找到能说掏心窝子话的人,什么都愿意告诉安立夏。
她说做妾的就别给自己立牌坊,把身段放得够低,更容易讨男人的欢喜,满足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甚至还有可能被主母怜惜,在后院过上好日子。
在这方面,妾室显然颇有研究,教了安立夏许多东西。安立夏记得最牢的就是吃饭老爷先动筷,走道要落后半步,睡觉要先把老爷伺候舒服了,自个儿才能睡。
但他未经人事,对伺候的理解仅限于帮夫君倒热水递毛巾。纪应淮又不让他干这些,反过来还帮他拧毛巾。
安立夏就只剩下一个坚持了,每天都等着纪应淮合眼自己再入眠。
对此,纪应淮不理解但尊重他的想法。
不过思想品德教育课也该提上日程了,他不想让安立夏被封建理念禁锢。他首先应该是他自己,其次才是谁的媳妇。
弯弯的月在云里时隐时现,小破屋的灯火灭了,整个村庄都被黑暗包裹,一同入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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