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稚莲给小芸安排了暗卫后,小芸就又跟着明禾一块去上课了。他俩现在也是太医学院的学生,每天既要上文化课, 又要上医学课,苦哈哈地泡在知识的海洋里头。
还好太医学院的教学进度不快, 给了他俩喘息的时间。
小年夜前两天,太医令和纪应淮他们告了别。他提前向皇帝请辞,趁着过年,要回乡养老去了。
陪着两人古代现代一通跑,这儿担心那儿担心的, 他老人家精神上早就累了。
把能帮的都帮了,看着纪应淮的事业走上正轨,太医令就放心地考虑起了自己的快乐晚年。
这破班, 他在宫里提心吊胆上了快一辈子,终于能退休了。他高兴极了。
“小纪呀, ”太医令站在马车前, 裹着厚厚的裘衣,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以后这建设医学界美好未来的伟大事业,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努力,我先歇着了。这儿书信传得慢,没啥大事甭给我寄,只要你青史留名的时候,把我带上就行。”
年轻人的摆烂大业,他也要体验体验。
“你俩的婚期,是定在入夏那会吧?”
纪应淮点了点头,“对的,四月廿七,在立夏那天。”
他牵着安立夏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立夏想到真的要成婚了就有些羞涩,红着脸垂下了头。
“好好好,”太医令笑道,“到时记得给我发一封请帖来。”
“那是自然,我与立夏,还要给您敬茶谢恩呢。”
既是老师,又是恩人。他俩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太医令是现世唯一可以坐高堂之位受礼的人。
大雪悄然落下,扑簌簌地在马车顶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白纱。
太医令上了车,隔着车窗,他对学生说:“小纪,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学业与感情,皆是如此。”
这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如今才得以安定相守,太医令心里感慨万千,希望他们未来也能一切都好。
“信少来,但你俩可以多来。我那老宅,春天的时候花开得不比御花园的差,夏日里老桃树结了果,甜滋滋的赛过上百一颗的水蜜桃。你们若得闲,就带小芸来玩玩。”
纪应淮应下了,“一定会来的。”
“后会有期。”太医令朝他与立夏挥了挥手。
老人花白的头发与车外飘扬的雪花共用那一抹白,他放下了帘子,透着沧桑的身影就从纪应淮的视野里消失了。
车轱辘压过石板路的声音逐渐沿着御街远去,雪越下越大,天地陷入一片寂静,车辙印子很快就被覆盖在了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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