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先吃牛肉,再吃面条和铺在碗底的青菜,末了又拿过汤匙,一口一口喝掉小半碗热汤。推开碗筷的时候,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吁出,是特别惬意、满足的神色。
大老爷全程目睹,被牵引得心头柔软,慈爱的笑意直达眼底,“这么好吃?”有些时刻,他是那么想给这个孩子足够的疼爱,就像她儿时一样。
炤宁点头,用帕子掩了掩唇,“真饿了,便是寻常饭菜入口,亦是珍馐美味。”
“这倒是。”大老爷给她斟了一杯清茶,“现在跟我说说吧,怎么这才舍得回来?”
“又没几个盼我回来。”
大老爷哈哈一笑,“这话可是很有些听头。”
炤宁笑而不语。
大老爷转而讲起家里那些变动,为的是让她尽可以安心回去。她在外的情形,她可曾查出陷害她的元凶,他都不曾用言语试探。
没资格。以前没帮她,现在就失去了得知始末的资格。
到最后他才表态,“日后需要我出面、出手的事,不妨直言相告。我心中的计较,你也清楚。”
“我晓得。”炤宁应下,“需要您为我做主的时候,我一定不会逞强。”
往回走的时候,大老爷才提起江予茼:“你要是还没消气,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炤宁素手一挥,“我才不要,您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回去。”
大老爷真的惊讶了,“不想问问他为何帮着外人害你?”
“他便是说了像样的理由,我怎么能确定属实?还能对他用刑不成?他若是在我手里出了闪失,您能发誓不责怪我?”炤宁展颜一笑,“大伯父,其实这是您的分内事,真与我无关。”
若换成犀利的言辞,她的意思是:是你教子无方在先,拎着儿子表态这戏我不看,想教训儿子,你得亲力亲为。
大老爷静默片刻,竟是哈哈一笑,“我明白了。”由此,回到筱园便道辞,带上江予茼回府,说定了明日来迎炤宁回家。
当日午间,师庭逸亲自送陆骞进宫面圣。陆骞禀明皇帝:燕王数月前为他寻到了一位神医,近日他已痊愈如初。患病期间,亲人误认为自己忽发急症与江四小姐有关,实在是急怒之下连累了无辜之人。他可以用性命保证,此事与江四小姐无关,病因是在回府的途中出了意外受到惊吓所致,特来如实禀明。
皇帝端详了陆骞一阵子,并没追问他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惊吓,只是道:“最该听到你这番话的人,不是朕,是你的父亲庆国公。朕从不相信歪理邪说,庆国公却是言之凿凿,想来是公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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