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好啊。”
于是,太子妃将皇帝、太子近日的情形娓娓道来:“父皇每日或是与皇后说说闲话,或是与景林、梁居士等人对弈、闲谈,看起来是优哉游哉,身子骨却是不大舒坦,估摸着是被太子气的。太子的情形说来最简单不过,他和随从都被关起来了,看父皇那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肯见他了,怎么也要等到圣驾回銮之后,才会正经着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炤宁想,那样也好。
两个人分别的时日不久,却有很多话要相互告知,为此,炤宁留下来用膳,饭后又说笑一阵子,叮嘱太子妃早些歇息,随后起身道辞。
太子妃送炤宁到了垂花门,返回时一路敛目思忖,吩咐双玉:“你去看看荣国公和桑娆,把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他们听。”
双玉应声而去。
太子妃望向荣国公、桑娆所在的大致位置,目光复杂。
已到曲终人散时。
很多人在这万丈红尘中的戏,即将落幕。
太子、荣国公、桑娆如此,梦已碎,路已尽。
她,亦如此,锦绣堆里的梦魇、挣扎将要结束。
皇帝回京之前,她要尽快安排好去路,自然,前提是要做两手准备——若被迁怒,她就只能陪着太子生、死或囚禁,需要保全的是母亲;若能幸免于难,便要找到稳妥之处避避风头,省得帮助自己的人反被连累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