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这种办法,老院长也不是想不到。”
“可他不会做啊!这天地下会这么做,能做到的,我知道的,就只有你了!”
顾柏旸搓搓手指:“毕竟,你肯给患者花钱啊!”
高毅昌脸黑了。
但他没法反驳,只能强忍着,冷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只有我,毕家知道的,可能就不只是我了吧?”
“所以我才着着急急的跑来燕市找你嘛!”
顾柏旸站起来,踱着步参观他家,慢悠悠的唠嗑。
“高叔叔,我是商人,你也是,生意摆在面前,没有不做的道理。何况我猜你也早打听过了,毕方是个特立独行的大少爷,身边根本没朋友,我辛辛苦苦、伏低做小的挤到他身边,不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捞到点儿好处?要是连这个都捞不到,那我图啥?总不会真的图什么‘友谊地久天长’吧?”
他看着高毅昌,咯咯的笑,好像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高毅昌懒得理这二世祖一样的少年。
他眼里,顾老大就是个暴发户,顾柏旸跟他爹一样,也是个人情练达的富二代而已。
这样的人,当然是有机会就抓住不肯放过的,也是最在乎钱的。
为了搭上毕家这条人脉,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交往,对他来说没什么。
可他没因为毕家就昏头昏脑,反而冷静的嫌弃:“你是商人,我可不是,你把我推过去,毕家老爷子舒坦了,人家念你的好儿,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总不会毕家手伸那么长,到燕市来管我的事儿吧?”
他知道,顾柏旸肯定打听到他在升职关键期,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毕家手能不能伸那么长,得看最后上去的是谁。是毕老二,肯定不行,可要是毕方,就未必不行喽!”
顾柏旸笑。
高毅昌不屑他:“你怎么知道毕老二肯定不行?远山药业背后靠着的是谁,你会不知道?”
“难不成,真是毕老二?”
顾柏旸好像真不知道,压低声音说:“那可麻烦了,这毕老二私下干什么生意,高叔叔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直用远山的药……”
他抱紧自己,“啧啧”两声,送给高毅昌四个字:“祝你平安哦!”
高毅昌的脸色更黑了!
“我只是用他的药,他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