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太医去问个脉,若是真有了身孕,就给她一个侧妃身份吧。”想了想后,他又起了身:“算了,我亲自去看看。”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想一想自己即将做父亲,萧清旭还挺期待的。
眼看萧清旭脚步轻快地出了书房,管事地低下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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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子府出来之后,张涛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澡泽中,每走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他死,长子活,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他收了那么多东西注定不会有善终了。
只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是个人?
张涛双腿发软,想到即将亲手了解了自己的这条性命,他靠在墙角蜷缩起了身子呜咽起来。他有一双巧手,曾经被圣上夸奖过能写出锦绣文章。这样的手,写出的最后一篇文章竟然是自己的“认罪书”。
说不后悔是假的,若是当时不站队就好了,哪怕职位不高,至少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好好活着。
“张兄?这不是张兄吗?你怎会坐在此处?”张涛抬手看去,来者竟然是自己的朋友温御史。看着朋友关切的眼神,张涛悲从心来泪如雨下,“温兄,我没有活路了!”
温御史大惊:“是因为流言的事情吗?别急别急,这事也只是流言,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咱兄弟两许久没坐下谈心了,这样,今日我请你吃酒!走走走,别哭了。”
张涛心想着,这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吃酒了,去就去吧。黄泉路上总要做个饱死鬼,酒足饭饱才能上路啊。
这顿酒吃得格外酣畅,酒席间,他和温御史畅谈着过往,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果可以,张涛真不希望酒席散场。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终是要在今日肚子走上黄泉路的。
等回到家中写好认罪书后,已是月上枝头。张涛在房梁上系上了麻绳,脚踩着高凳,双手抓着绳套颤巍巍往脖子上套。
方才他尝试过自刎、服毒和撞墙三种死法。可是当剑刃触碰到脖子时,他全身汗毛竖起,那一剑怎么都无法落下。调制好的鸩酒明明只有一口,可是他的手抖得根本无法端起酒杯。至于撞墙,那就更加没勇气了,他的两条腿软得像是面条一样,根本跑不动。
粗糙的绳套松松地套在了脖子上,张涛呼吸急促瞳孔放大,他知道只要脚一蹬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他下不去脚!
他不但没办法痛快地自我了断,心中还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凭什么!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凭什么死的是他?这些年他辛辛苦苦养家糊口,享受锦衣玉食的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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