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公正,颇有些威望。
张识在裴敛手里吃过瘪,一提他开口就骂,“我老早看这厮表面装正经,实际揣着一肚子坏水,人就算不是他窝藏的,也和他有勾连。”
姬绗问道:“照你所说,谢易能从兵马司逃走也和裴俭有牵连,偌大一个兵马司,守卫森严,如铁桶一般,让一个重犯跑了,到底是怪裴俭手太长,还是祸起萧墙,兵马司早出了奸细?”
他话中意有所指,张识岂能不察,冷汗涔涔,知趣请罪,“中郎再宽限三日,属下一定揪出里头吃里扒外的奸细。”
张识离去后,姬绗略一思忖,吩咐心腹赤羽,“派人盯着桂花巷。”
裴俭住在桂花巷,日子仍过得如年少时清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清贫,至今住在巷中的一间老宅,据说是被族人赶出门后,就在这住了下来。
赤羽问:“主子疑心此案与裴俭有关?”
“裴俭虽与我不对付,也与谢易有旧怨,却不会公报私仇。”姬绗微微叹息,“但他是太子的眼中钉,借着此事,不妨好好挫他锐气。”
赤羽一凛,“是。”
姬绗目光一转,落在窗外不远处,瞧见一幕有趣的,唇边噙了一点笑。
赤羽随他的目光望去,书房外便是小花园,花团锦簇,天光和煦,小柔仪在奶娘的呵护下,跑跑跌跌,踢着蹴鞠不亦乐乎,玩累了索性趴在花丛里,捉蝴蝶抓花瓣,肉嘟嘟的小胳膊一伸,正巧抓住一片粉青色裙角。
“姑姑,”柔仪小奶声张嘴就喊,“姑姑,姑姑。”
抓住的正是刚下学的玉珠。
玉珠像往常一样经过这条花径,裙角忽然被攥住,低头一瞧,柔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心都快化了,不由蹲下身,拿帕子仔细擦她脸上的汗珠,“玩的累不累,要不要姑姑抱你去喝口水,吃你最爱吃的云片糕。”
柔仪乖乖点头。
玉珠伸出双臂,将柔仪抱起来,到凉亭里坐着。
刚坐下,丫环立马递来热水、糕点,还在一旁扇风,生怕委屈了她怀里的小金疙瘩,柔仪年纪虽小,却不娇气,玉珠要喂她吃,柔仪说,“不要姑姑喂,爹爹说,要自己吃。”
玉珠忍俊不禁,“爹爹还说什么了?”
柔仪认真想了一会,一板一眼回答道,“爹爹还说,阿娘好看。”
她口中的阿娘便是久病不愈的小崔氏,姬绗成亲时,玉珠见过这位大嫂嫂,是个极标致的美人,可惜后来缠上重病,不怎么露面了,这时听柔仪提起,便知他们夫妇二人情深意笃,玉珠微微一笑,“所以咱们的小柔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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