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空着的文理分科表格放进书包里,温听澜开始继续写作业。
高考的消息在网上铺天盖地,虽然后年这时候才轮到自己,但温听澜特意关注了一下语文作文的题目和阅读理解,又过了一遍今年的其他科的卷子才继续温习笔记。
等周一返校的时候,学校好像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温听澜今天提前了一会儿到教室,今天还得把教室课桌还原。
教室里来了一半的人,不少围在一起补着作业。
每次进教室看向陈序洲座位的方向几乎已经变成了温听澜的下意识动作。
他还没来。
温听澜背着书包走到教室最后面,她和云之桃的桌子被挤到了里面,搬桌子的时候统一将椅子反扣在了桌上,温听澜费力地将外围的桌子搬走,前几张还好,搬走最后一张的时候不知道那是谁的桌子,课桌兜里塞满了东西,沉得不行。
她力气小,人被带得往前一倒,脸差点直直地撞在反扣朝天的椅子腿上,侧身躲开,肩膀撞上去了。椅子被撞得从桌上掉下去,可落地的巨大声音没响起来。
一只手先一步将快掉下去的椅子扶住:“小心。”
白皙而又指节修长的手抓着椅子腿,将椅子摆回桌上,他两只手捏在课桌边缘,帮了一把手。
白色校服短袖的肩膀处被蹭上一点灰色的灰尘。
温听澜的手还没有从桌子边拿开,两个人的手仅仅隔着一指节的距离。
可就像是相斥的磁场怎么都没有办法将这点距离消除。
就像两个人的距离一百米到五十米很好靠近、再到十米也很容易,可三米以内每前进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陈序洲把那张碍事的桌子挪到一边去,他站在旁边:“要帮忙吗?”
温听澜没抬头,只能看见他短袖的下摆,她没看他,将自己的桌搬出来:“不用。”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
心里明明后悔不已,可就是没有办法点头。
一边像是逃难一样头也不回地飞快远离,一边心里崩溃大哭,多好的机会就这么被她浪费掉了。
可转念一想,什么机会呢?
对他来说就只是帮忙搬了个桌子,自己却把简单的一次交集和讲话都看得这么重要。
教室里没一会儿人就多了起来,温听澜将作业交到小组长那里,早读课前第一排的小组长清点出来少了温听澜的报名表,温听澜还是第一次生出一股像是没写作业还要撒谎只是没带来的羞赧。
好在小组长没说什么,拿了个便利贴在漏交名单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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