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公司里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温听澜问保洁要了两个铁钉丢在绿萝的盆里,又在茶水间跟着咖啡教程视频自己给自己做了一杯拿铁。
中午吃的炸鸡顶在胃里有点腻腻的不消化,今天晚上还是去吃个冷面中和一下。
沈知韫来茶水间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学咖啡拉花。
手一抖,图案最后变成了一大团圆形。
沈知韫只是传个话:“老板叫你去他办公室。”
温听澜有一点心虚:“昨天我们逃班的事情被老板知道了?”
沈知韫突然笑:“再悲壮一点。”
温听澜配合地想了想,昨天发生的那些事里,比逃班被发现还要惨烈的事情。她一愣:“我前男友来了?”
沈知韫打了个响指:“bingo!听说好像是不走招标流程了,直接选了和我们合作。叫徐总给你涨工资。”
温听澜叹了一口气,虽然已经出学校上了几年班了,她已经鲜少有大学时候面临大会议发言时那种怯场打退堂鼓的心理,但这回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可又转而深吸一口气。
沈知韫看见她给自己打气,又忍不住打击人:“但万一他对你有所怨恨,到时候他拿着几个亿的项目威胁把你辞了也没事,我们把你偷偷送回伦敦总部。”
温听澜:“这么会安慰人,难怪有老婆呢。”
温听澜有的时候觉得沈知韫和秦礼是差不多类型的人,这两个人切开之后内里都是黑的。
当年出国的时候温听澜是互惠生,一开始还算和那户人家相处愉快,可有一次温听澜大半夜被他们从被窝里拖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她扣上了偷窃的罪名。最后温听澜报了警,在搜证之后,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偷拿了钱,温听澜洗脱了罪名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得到了清白、一肚子委屈还有额外的开支账单。
她没有申请到那学期的宿舍,但她的生活费也承担不起好一点的公寓房租。
那时候她平时念书,工作日没课的时候就去公司实习,周六周日又找了一家旅店打工。因为会英语和中文,她被录用了,老板还给了她比别人高一些的时薪。
老板听说了她的遭遇,允许她在旅店的空房间住了下来,费用很低。她还记得那天被老板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对他说出感激的话时,他却把一张房卡塞到了温听澜的外套口袋里。
那种席卷全身的恶心,温听澜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不是“我要报警”而是“对不起”,然后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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