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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强调“我们夫妇”,远文舟浅浅地笑了一下,突然冲他伸出了手。
他的手白皙细致,一看便知是惯来养尊处优的,可惜手腕上若干道深紫色的淤痕蜿蜒着,甚是可怖。
兰羽时忙用双手握住他的手,企图用宽袖挡住那绑缚的痕迹,语气里是真切的沉痛:“远兄,你受苦了!”
“兰先生果然是习武之人,这握刀的老茧刮到我的伤口,真是怪疼的。”远文舟颤抖着身体,仿佛正在经历货真价实的疼痛,“我记得船老大和我商量的时候,说同乘的可是一对药商夫妇。”
兰羽时安静了片刻,还是黄了了笑出声来:“哎呀远公子,出门在外若没有点武艺傍身,我们那点药材早就被抢光了!我们夫妇小本生意,雇不起镖人,只得自己学些粗浅功夫,防身罢了。”
远文舟轻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屑的意味:“我远文舟走南闯北,既然能看出兰先生使的是刀,当然便知使的是什么刀,你们口中的粗浅功夫,恐怕是军中才有的吧。”
黄了了敛了笑容,慢慢坐直了身体:“那远公子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