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冷声斥道,“幸好孤在花神殿里留了后手,这回定让她插翅难飞。”
“离陛下入殿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再拖下去恐怕......”驸马小心翼翼地斟酌道,“兰羽时兰将军,可靠吗?”
长公主漠然地扫了他一眼:“你在质疑孤?”
驸马作了一揖,将腰呵得更深:“殿下思虑周全,必定能笑到最后。”
“这信号弹是?”即使知道兰羽时对原身的心意日月可鉴,黄了了仍不免怀疑,毕竟爱慕和忠心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一个尚未落实的王夫之位,并不能保证什么,她直截了当道,“长公主原先的谋划里,羽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臣本在西境领兵,长公主允诺如若能围困陛下于迎神仪式上,许臣三公之位。”兰羽时据实相告,她一口一个“羽时”叫得亲热,纵然知道是帝王笼络人的手段,仍旧觉得心里甜丝丝的,“陛下可能觉得这三公之位比王夫更为实惠,但是在臣心里,能长伴陛下左右,才是臣......”
黄了了不知道原身何德何能能得一个边境将军的青眼相待,但这个不是重点,她面沉如水,截断他的话头:“只叫你围困,没叫你弑君?”
兰羽时本就不想取她性命,倒也没有多想,此刻经黄了了一提醒,方才察觉有异,两人不由得双双变了脸色。
花神金身前的大金宝龙柱烛火抖了两抖,随即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了黄了了的脖子上。
她苦笑一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精彩”委实来得太密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