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视于他。
一片生姜倒地,静默长达叁秒,令吾能清晰地从耳朵里听见自己全身的跳动,忠难好像在用沉默和眼神告诫他再多说一句话就去死,令吾在这瞬间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逆反情绪,声音都带着抖却好像很难看地笑了出来:“哈,你他妈从小就用这双眼睛恐吓我,一句不讲,到现在为止你有一次想过彻底杀了我吗?”
他估计也是真怕,所以都不带喘地不让他回话又接了下去:“走大街上谁认得我啊?我死了我的粉丝也是开香槟吧!哪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啊?你真把我杀了可能我会更出名些呢!”
可忠难的语气很是风平浪静且自说自话:“食材要尽量新鲜。”
还真不如早早被杀了!
原来牛头不对马嘴是治话痨的一大良药,令吾见忠难都切好了一整碗配菜在调料了,看着自己砧板上颜色还鲜红的肝,一股子闷气去找啤酒,拉开易拉罐环时刺拉拉的泡沫往外冒,他习惯性地喝了一口,回去全倒碗里搅合起来,把它洗成了红褐色的样子。
已经完全想象不出这是出自人的体内了,更何况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
令吾突然想起他踏上楼见的第一眼因果咬着段肠子的景象,那时候因为太过震愕都没来得及吸收现状,洗着洗着才有些缓过神来。
他盯着手里浸在啤酒泡泡里的肉,“你不是不让她吃吗?”
起锅烧油了,滋滋地冒。
安静得只有油在锅里冒泡的声音。
令吾本来以为得不到回答,回头又开始沥水,可忠难却冷不丁地对上了说:“熟的才能吃。”
但这不是废话吗?
他把切好的猪肝端过来,忠难一看就眉头紧皱,说“你切俄罗斯方块呢?”令吾说“你叫我切我只能切成这样啊”。
结果是改成炸猪肝了,但炸得也是一言难尽,忠难怀疑他故意的,不想让因果吃母亲的肉,令吾只说自己尽力了,看起来很诚恳。
挑了几块卖相还算好的,还剩几块焦了的,令吾很随意地拿起来啃,居然味道还不错,就是嚼得腮帮子疼,他总觉得有视线灼着他,于是抬起眼来见忠难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他看。
“……怎么?”
“白阿姨的味道怎么样?”
令吾突然呛了一声,他总是后知后觉现在干的都不是人事,有点接受得太快了。
“啊,呃?好吃……吧。”感觉和点的外卖也没啥差别。
他见忠难难得笑了一回。
“那她应该能尝出区别。”
令吾还在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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