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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骚儿“嗷”的一声跳开了。“你那叫帮忙,鸡贼!”
我哈哈大笑:“管用没有?那仨家伙跑没跑?非跟你似的让人家打个鼻青脸肿就不鸡贼啦?那是人家的地盘儿,没准好几十口子在旁边躲着呢。”
狼骚儿一脸懊丧地坐在床上:“霸道!我招他们惹他们了?”
“你断人家财路了。”
二
狼骚儿与山林
离开学只有两天了,我一直在家复习功课。最近卫宁不来找我了,听说她考上了重点中学。我替二头家高兴之余竟产生了股莫名的失落感,排子房终于出了个重点中学的孩子,但不是我。
那天下午二头和山林一块儿来到我的小屋,他们都是一脸沮丧,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出事了。”二头见面就说。
“又谁给抓起来了?”最近被抓的人太多了,我对这种事提不起兴趣。
“学校通知狼骚儿,叫他开学到工读学校报到,到时候工读学校派人来接他。”二头心急火燎地搓着手。
我放下手里的课本,说实话狼骚儿的下场我早就想到了,他这种情况只能进工读学校。“那,那咱们给他买点儿东西吧。”
“买东西管用吗?咱得想点儿办法。你主意多,想想。”二头很不耐烦,
“教育局局长又不是我儿子,我有什么办法?”我有点儿急了,二头这帮人太天真了,什么事都找我想办法,真成狗头军师啦。
“那,那怎么办?”二头咽了口唾沫,他无奈地躺在床上发呆。
山林却攥了攥拳头说道:“没事,我在工读学校有两个哥们儿,丰台桥南的,狼骚儿在那儿吃不了亏。”
“他鬼头鬼脑的,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我想起倒票的事不禁觉得可笑。
我们正说着话,狼骚儿垂着头推门进来。他的脸又肿了,比上回挨打肿得还厉害。狼骚儿一副爱谁谁的样子,他气哼哼地把二头推开,脱鞋就上床了。要在平时我肯定得把他拽下来,我对狼骚儿上床特敏感,今天却没有张开口。
许久我们像几个小木头人,谁都懒得开口。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窗外的杨树在风中呼呼做响。从窗户中望出去那些尚未完工的大楼高高戳着,像城市脊背上暗灰色的锯齿,将天空切割成一条条荒芜的灰白色。
“你爸揍你啦?”是我先开的口。
狼骚儿欠起身子,他拿着烟到处找火柴,山林为他把烟点上。“能不揍吗?学校真孙子,还不如让我去茶店呆三年呢,工读学校叫什么事啊?”
“你盼着去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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