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收起来。”阿图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没用,干我们这行的赊命不赊帐。你这回把我杀了,下回你再想抽就没人敢卖给你了,不信你就给我一刀试试。”
方路的腿肚子不自觉地哆嗦一下,怪不得阿图饭馆生意极差,可平时花钱却大手大脚呢,原来他们是会耍死狗的毒贩子!
只听北京人叹了口气,然后就是一阵儿悉悉梭梭的声音。“这个成不成?”
“看不清。”阿图说。
接着就是打火机“嚓嚓”的声音,方路下意识地挫了挫身子,其实他与阿图隔了一道墙,别人不可能看见他。
“操,你见过吗?这是我的结婚戒指,十年了,纯金的。”北京人说话时多少有些痛心。“你得多给我几包。”
“是真的就好办……”阿图的口气又牛又冷。“前几天我还收过一颗钻石呢,信不信?有这么大。”
方路使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撒夜症吧?此时他脑子中突然出现电影里,许多普通人无意中介入毒品交易,最后弄得人鬼不是的情景。方路真怕引鬼上身,尿是不敢撒了,却又不敢马上就跑,于是只好站在当地等。好在阿图的交易很快就完成了。听到他们走远,方路赶紧蹑手蹑脚地溜回小卖部。那一夜他睡得特别塌实,第二天早上才想起该撒尿了。
两三天来方路总为这件事感到心神不宁,小市民的头上又戴了顶懦夫的帽子,这滋味真不好受。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好象也是毒品交易的参与者,一时间惶惶不能终日。东街上的人没有因为方路无意中发现毒品贩子,而发生丝毫变化。发廊生意依旧兴隆,阿图的长途电话照打不误,可方路却再也不敢和他侃山了,连阿图的目光他都尽量躲着。
有时人这东西的确是了不起,阿图在玩儿要命的买卖却跟没事人似的。八爷的日子过得最舒心,却从来都是急急忙忙的。
其实自从上次八爷和方路谈过想投资邮市后,便一直特别忙。有个饭馆伙计买烟时对方路说:“我们老板把自己当成金融家了,人家天天捧着报纸看。照他的意思,自己进邮市跺跺脚就能把价钱抬起来。”
“这事是谁给他出的主意?”方路一直搞不明白,八爷怎么突然动起邮市的脑筋来了?
“不知道他哪儿认识的一帮小子,一天到晚围着八爷算小帐。什么从四毛长到四毛二啦,谁谁谁一分钱就挣海了。整个一群卖破烂儿的。”这伙计的话太多,八爷要知道他这个德行,估计早把他开除了。
“这是在算邮票的帐啊?”方路没进过邮市,也搞不清一分和二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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